“逼她?”顧衡梟尾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誰說我逼她了?是她自愿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的。”
誰知顧澤川卻大喊道:“胡說八道!你以為我會信?”
“阿寧那么喜歡我,怎么可能會跟我離婚?”
聽他說這個,顧衡梟卻低低的笑了。
“我的寶貝兒子啊,那女人是喜歡你沒錯,可你也不想想你最近這一段時間都做了什么,說到底,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圣人,失望積攢的多了,心就涼了。”
他說著,把手機推了過來。
“就知道你會是這種模樣,所以我提前做了準備。”
顧澤川怔愣盯著手機。
視頻中,桑研寧面色冷峻,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在離婚協議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沒有任何拖泥帶水,決絕的令人震驚。
“不不會的!是你逼她的,一定是你逼著她跟我離婚的!”
顧衡梟見狀,有些無語。
“視頻清清楚楚的擺著這里,難不成離婚協議上的字是我按著她寫的?阿川,都到了這一步,你又何必再自欺欺人。”
“這一次,她是來真的。”
顧澤川卻依舊不肯接受現實,他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
“我不信!我要去找她問清楚!”
顧衡梟拉住了他的手腕,似乎嘆了一口氣。
“不用找了,你再也不見不到她了。”
“因為,她死了。”
12
顧澤川不可置信的盯著不遠處那具蓋著白布的尸體。
見他不見棺材不掉淚,顧衡梟為了讓他接受現實,半個小時前,直接開車帶著顧澤川來到了這個地方。
“今天凌晨的時候,我接到了桑研寧的電話,她說自己著了程家的道,讓我趕緊帶人過去。我我猜想應該是因為上次那批貨的緣故,程家狗急跳墻所以才用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可我還是晚了一步,等我到的時候,她已經被折磨的沒有人樣了。”
顧澤川大腦一片轟鳴,他壓根沒有聽進去顧衡梟的話,只是呆呆的盯著那個地方,整個人失魂落魄。
短短幾步的距離,他卻連邁腿的勇氣都沒有。
與桑研寧相識相識的過程像放電影一樣開始在他腦海中放映。
第一次見面時,是在大學校園。
那時候,他剛剛從別人口中得知了慕晚晚要跟別人訂婚的消息,又怒又氣,煩躁到了極點。
跟慕晚晚分手后,他開始游戲花叢,企圖用風流多情的面具來維護自己可笑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