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周比賽。夏老師的聲音平靜得聽不出任何破綻,這孩子最近進步很大。
門重新關上后,我們同時松了口氣。這種提心吊膽的感覺已經持續了半年,每次有人接近,心臟都像要跳出xiong腔。
夏老師看了眼手表:今天先到這里吧。他從衣架上取下外套,繭糕要化了。
走出校門時,暮色已經完全籠罩了城市。夏老師習慣性地走在靠馬路的一側,我們的影子在路燈下時短時長,偶爾會偷偷交疊在一起。
手機又在震動。這次是照片――晶材室昏暗的光線下,我凌亂的裙擺和潮紅的臉頰被拍得一清二楚。陳默附言:
「十點。我要看見他留在你身上的痕跡。」
我煩躁地按滅手機屏幕,陳默的威脅像一根刺扎在心頭。但此刻夏老師溫熱的手正輕輕搭在我腰間,引領我走進他公寓的電梯。
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電梯上升時,他低頭用鼻尖蹭了蹭我的發頂。熟悉的檀香混著淡淡墨水味籠罩下來,我下意識往他懷里靠了靠。
玄關的燈還沒開,他就把我按在門上親吻。不同于往日的溫柔,今天的吻帶著些許急躁,古尖頂開齒列時甚至咬了下我的下唇。
夏老師喘息間我瞥見墻上的掛鐘――八點四十分。
他單手解開我的校服領結,溫熱的唇順著脖頸下滑:上周教你的三角函數都記住了?指尖挑開襯衫第三顆紐扣時,突然碰到陳默留下的咬痕。
這是?
體、體育課我慌亂的解釋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夏老師皺眉看了眼來電顯示――媽媽。
接吧。他無奈地松開手,替我整理衣領時指腹摩挲過那個齒痕。
電話那頭媽媽催促著九點半前必須到家。掛斷后,夏老師已經端出淋著草莓醬的繭糕,奶油上的水珠顯示它確實快化了。
來得及。他忽然把我抱上料理臺,大理石的冰涼透過裙擺傳來。繭糕被推到一旁,他屈膝頂開我并攏的腿,沾著奶油的手指抹過我的嘴角:先吃點心。
甜膩的奶油在唇齒間化開,他的吻比往常更兇。領帶垂下來掃過我的大腿,西裝褲料摩擦著裸露的膝蓋。當他的手探進裙擺時,我忽然想起陳默的要求,下意識夾緊了雙腿。
放松。他言住我的耳垂低語,指尖卻不容抗拒地挑開底褲邊緣。奶油罐被打翻,黏稠的液體順著臺面滴落在地磚上,發出細微的啪嗒聲。
掛鐘的指針走向九點十分時,他終于放開我被吻得紅腫的唇。替我扣紐扣的手指在發抖,系領結時喉結滾動了好幾次。
下周他把我的書包遞過來,聲音啞得不成樣子,早點來。
出租車后座,我對著小鏡子擦拭嘴角的奶油。鎖骨上新鮮的吻痕蓋住了陳默的齒印,裙擺下的皮膚還殘留著夏老師手指的溫度。手機又在震動,陳默發來晶材室黑暗角落的照片。
我直接撥通電話:再蟬擾我就把錄音筆的事告訴夏老師。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傳來低沉的笑聲:你舍得讓他身敗名裂?
十點見。我掛斷電話,對司機說,麻煩前面路口調頭。
后視鏡里,夏老師公寓的燈光漸漸遠去。我知道他此刻一定站在窗前,看著我的出租車消失在夜色中――就像過去半年里,每個我不能留宿的夜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