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在無數次輪回的記憶中有和這一瞬間極其相似的場景。
他只是愣了那么一瞬間,回過神來他已經按著因果的肩膀在沙發上,雙腿把她的身體夾在中間,她晃著腿試圖把他頂開,雙手的指甲也陷在他的雙臂,陷在一道道凸起的肉里。
“好痛。”沒有情緒的兩個字,就是兩個字砸下來,砸得因果突然一動不動。
忠難什么時候會說痛?因果不會想到這個問題,只是條件反射,他說痛的時候,一定是要打她了。
所以手也軟了,指甲從他的肉里拔出來,看到他抬手,就直接閉了眼睛。
咔嚓。
指甲刀剪下一片指甲的聲音。
啊,給小貓剪指甲真是件體力活。
不過她也不掙扎了,眼睛也慢慢睜了開,皺著眉盯在他千瘡百孔的手臂,指甲刀剪過自己的指甲發出規律的清脆聲,她的目光不自覺往上,凝聚在他專注的側臉。
咔嚓,咔嚓的。
咔嚓咔嚓呀。
咔嚓。
“喜歡我的臉就用人類的語言表達出來吧。”
聲音很近,因果回了神,他的臉不知何時也那樣近,幾乎是身體本能地一下赤紅了臉。
然后就忽然遠去了,他把指甲刀放回了原位,人也坐在離她有一個拳頭的地方,腿很隨性地擱在另一條腿上,拿著遙控器把這個播了叁個小時兒童片的電視頻道給切換了。
因果坐起來,盤著腿,肩膀聳著看起來精神還緊繃著。她眼睛里終于不是電視屏幕了,只是時不時瞟過去看忠難的手臂,血流成河了他居然還淡然地切著頻道。
切到一本英文電影,他終于把遙控器放下然后自然地環臂靠在沙發背上。
如他所說,不走,也不碰她。
但也不包扎,就任由那些細小的血珠滴落下來。
在經過叁十分鐘的心理搏斗之后。
因果……
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