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點雷人,不知道怎么描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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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沒來得及做任何思考。
他媽的令吾不是突然瘋了是早就瘋了,雖然她沒資格說這話但感覺他已經失去人類的認知系統了。她就靠著一只手和兩條腿從忠難黏黏糊糊的尸塊里一個踉蹌爬出來,膝蓋著一塊不知名肌肉上了不至于太疼,但一下就被下一塊帶著脂肪的肉給絆倒了,這回實在地磕在地板上,而散落了一片忠難的肉,讓她再度認清這個他活不過來的事實。
至此她才深刻意識到自己是長在忠難身上的一種寄生生物。
她只是一只在逐漸干枯的寄生蟲。
垂下來的頭發遮住了視野,只能看到兩只從自己身體里延伸出去的手臂,把她剝了皮就只剩骨架了,無論她再有不屈的信念,她仍然是那個被淘汰的弱者。
這是物競天擇,是殘酷的自然。
“不聽話啊。”
于是令吾很隨性地撿起本該屬于她的菜刀,就像切雞鴨魚肉那樣,咔地利索剁在因果的右小腿,她整個人直接癱軟在地,本來就被頭發遮擋的視野天旋地轉地陷入一片漆黑,疼痛麻痹了五官,她連叫都叫不出來。
他還是下手留情的,沒砍斷,也許是本來也沒那么容易砍斷,俯身把刀從切口處拔了出來,她渾身一顫,接觸到空氣的傷口開始大肆狂歡。
“沒手沒腳就聽話了。”
他帶著這句話漸行漸遠,因果模糊的意識吸收到了這句話,熟悉的話,雪花屏一樣的視野中一遍又一遍地放大一輛塑料玩具車,樓梯,自己的一條手臂,一下,一下地蹦下去,栗色的頭發,倉皇逃離的背影,以及——再度折返的一雙棕色的眼睛。
她大汗淋漓地睜目,疼痛滋生了很多水分,并提醒著她正在活著。
如果那個夢和忠難趁著她昏迷時睡奸她是同時發生的,那忠難就沒有參與到那場夢里。
那那個夢里的阿難是誰?
“還沒暈呢?”眼睛在說話。
因果急促地深吸一口氣,藍得太過天真的發,和那雙清澈到可怕的棕色眼睛,他是趴在地上與因果在同一水平線說的話。
她被淚或水打shi的頭發粘在一塊忠難的肉上,一只眼睛盯著他。
他手里拿著從衣柜里翻出來的黑色項圈,慢慢地伸過手來,繞過她的脖子,扣上,隨即欣賞地捏上她要埋進地里的臉,說出了那叁個字:“好孩子。”
因果瞪大了眼睛。
那是令吾的夢,那個阿難是他眼中的桓難,而那個抱著她的手臂倉皇而逃卻又折返而歸在暗處窺視的是令吾膽小的自我。
不,甚至可能,他根本不想救因果,他只是因為看到四肢都被切斷的因果會有感覺。
令吾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半脫下她的吊帶在腰間,為她戴上一身亮晶晶的珠鏈,掛著蝴蝶結的乳夾夾在她凹陷的rutou,邊撥弄著晶瑩剔透的珠子邊靠在她肩上說:“桓難初中的時候,看了一本女主和你現在長得特別像的片子。”
他頓了一下,“頭發比較像以前的……他當時一下就勃起了。”
因果赤裸裸的雙腿坐在他的身上,只是下面什么都沒有,甚至是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