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實還挺好吃的,但阿難說每個人不一樣。
所以因果,媽媽的味道到底是怎么樣的?
不好,可是。
“我真的要餓死了,媽媽。”
現在一刀能chajin她的子宮了,因果把洞劃大,就像她出生得見天日的瞬間,血能噴濺至病房頂部,因果不想出來,因果想回去,因果想回去。
啊,回不去了
令吾被那只橘貓給訛了。
可他身上只有煙,他還拿出煙來蹲下身問它抽不抽,結果被貓拍了一爪子,所幸是撓的衣服,不然又是一筆錢。
“干嘛?沒人喂你了?”他拿著手機開著手電筒把那大小眼給照亮了,它突然一下竄了出去,令吾把光一下照在一輛電瓶車上。
“我去,”他雙眼一亮,“你當媽了?”
三只花色不一的幼貓整齊地趴在電瓶車的腳踏板上,他打著光前進,但又不敢碰電瓶車,怕它大晚上發出要死要活的叫聲,感覺自己好像個賊。
“要不你等我……”令吾話才剛說一半就突兀地聽到一陣尖叫聲,他忽地抬頭,習慣性地望向三樓的窗戶,暗著,哪里都暗著。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撂下一句“等我會兒”于是撇下那三只小貓急匆匆地往那綠色鐵門里跑。光打在撲灰的樓道,二樓的顏色似乎更深一點,他怎么跺腳燈都不亮,至少在他離開之前還會有幾層燈能忽閃忽滅,現在干脆哪一層都不亮了?
他越往上走越能夠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老實說令吾是三個人里最膽小的一個,因果雖然怕黑但是恐怖片看得津津有味,忠難根本面無表情,只有他拿著枕頭擋眼睛,說別看了吧別看了吧!然后被不知道什么審美的人設計出來的虛假怪物吼叫聲又嚇得往因果身上靠,總會聽到忠難嘖一聲。
咕啾咕啾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什么在蠕動似的,令吾一時之間想到了一萬部克蘇魯衍生作品,他躡手躡腳地打著手機燈光拐上二樓的拐角,光從底下往樓梯上照,從延下的一滴深紅色印跡開始往上,整一片血紅之地,光掃過去伸過來一只手,他嚇得大叫一聲拔腿就跑,可是剛才那一瞬間看過來的臉怎么這么熟悉?但是不管了!他根本沒有一絲猶豫地就往下跑,結果光一照往下的樓梯,一張半面血的臉憑空出現在下面,根本沒有腳步聲。
“我說沒說過你再來找我們我真的會一刀捅死你。”
令吾一瞥他手上的鋸弓,銀色的環狀刀片上盡是深紅,還沾著一些肉色的沫。
“不是……我只是……”他甚至真的忘記了自己到底是來干什么的,見忠難不由分說地已經踏上臺階,他下意識居然往上跑,咚咚咚的腳步聲在此循序漸進。
令吾跑上三樓把光一晃上去,因果隨之把臉從那一片血肉模糊之中抬了起來。
他整個人楞在301門口,因果嘴邊的腸子啪嗒掉了下來,光把她整張血的臉照得分外清晰,毛呢大衣因為缺了兩顆扣子所以把肩膀都露了出來滑下了一半。
她把嚼在嘴里的肉給咽了下去,然后一直一直盯著令吾,直到忠難不緊不慢地走上了樓梯,她方才整個神經都松了下來,又像個三歲孩子一樣地哭:
“你為什么才來……?我要餓死了……”
令吾僵硬在原地。
并且希望還有人能喂養那三只幼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