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手上戴著塊與她纖細手腕并不匹配的表。
忠難給她系上去,扣到最里層,表帶大半截都露在外面,她垂著腦袋問這是用來干什么的,他說:“gps。”
并不意外,他給因果解開手銬的那一刻,她早就失去了想出門的欲望。里里外外都沒把她當人看,連自己也沒把自己當人看了,世上沒有可容納她的地方。她時常分不清夢與現實,發呆的次數越來越多,經常在zuoai途中驚醒,記不起之前在做什么,也不知道現在幾點幾分,只是對他敞開著腿,無休止地被他進入。
忠難給她穿上內褲、校服,再給她背上包,她又在發呆,回過神來他已經握著她的手出了門。她像個任人擺布的木偶,踏下一層層臺階。
“要是顯示你一直呆在一個不該一直呆著的地方,我會找來的,”他邊走下臺階邊說,“你要是把表扔了,那我可能再也不會讓你出門了。”
因果走在后面,乖巧地點頭,忠難回頭望去,她又把自己埋進了頭發里。
他的停步導致因果撞上他的手臂,她懵懵地抬頭,忠難俯下來的視線凝在她臉上,她呆愣地注視著他耳上蕩悠著的菱形耳釘,不敢看他的眼睛。
“被欺負了就告訴我。”他撂下這么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因果把目光移了過去,定在他那雙又假得可笑的溫柔眸子上。
“只有你在欺負我。”她瞪著他回懟。
看她還有精力懟他,忠難倒是釋然一笑,抓著她的手又開始往下走。
走到那一層被血浸染一片的樓層,腳步微微停滯,因果沒有注意,她的注意力已經飄走了,他踩下去,裝作若無其事地路過,拉著因果走向那長久的必經之路。
“我把手機帶上了。”
“嗯。”
“想做的時候就給我發微信。”
“嗯。”
“我想做的時候也記得回我。”
“嗯。”
“不愿意?”
“你現在還在乎我的意見嗎?”
“學校的話,你不想可以拒絕。”
“在家里就可以隨便強奸我嗎?”
他的腳步停在綠燈的盡頭,因果又撞上了他的背脊。
忠難回頭,因果幽怨地看著他,像輕飄飄的鬼魂。
他倒是留一個輕笑,決定以后她每次說這些話都以同一種方式殺過去,“別說那么難聽,那可是我對你的愛。”
好惡心的愛。
因果快吐了。
她走進教室的時候,有人又開始竊竊私語,因果充耳不聞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春雀子還沒來,她把書包放在椅子上的時候,余光注意到了春雀子課桌上有什么一片粗糙的木紋之外的東西。抬頭,一下驚愕,她捂著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