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顯不出顏色,但好像周圍都升溫了一瞬,她磕磕巴巴地聲音都尖了起來:“誰要……什么?!哪有……”嘴巴突然就被他的手捂上了,并被一聲“噓”噤了聲。
“小點聲?!彼f。
門外還有腳步聲。
他離得近,五指相扣,另五指蓋在她薄薄的嘴唇上,呼吸和心跳都清晰。
靜了些,靜得能聽到風聲。
他放開了手,都放開了,然后翻到了一邊去,因果怔怔地看著他,不知道該說還是等他說,可他背對著他已經閉上了眼睛。她還是什么也沒說,他也沒有說,躺下來不知道該朝哪邊,右也不是左也不是,索性平躺著,把手放在xiong口,像死人躺在棺材里那樣。
風也不說了。
他轉過身來,床有些嘎吱作響,她睡得端正,雙腿都并攏著。
他望著。
他想著。
他說著。
“是你不放過我的?!编哉Z。
下起了雨。
……
她來初潮了,她來了好多次初潮,有時候也會不來,但已經對她腿間淌下的血習以為常。
只是因果對他知道自己內褲放在哪里一直有怪眼色。
他每回打開衣柜,就能看到那些內褲和一些成人用品放在一個抽屜里,習以為常,但仍然要撇開目光。
完事后她還是很害羞,他已經不在乎了。
每一回,每一回,盡管血越來越多,他都要波瀾不驚地去翻開那個抽屜,瞥一眼粉色的跳蛋、紫色的假yinjing、散落的電池,然后抽出一條帶蝴蝶結的波點內褲,他突然聽到背后她說“好痛”。
他倏地回頭,窗外是被遮了一半的月,現在怎么是晚上?
記不起來了,之前發生了什么,現在是幾號?
再望向因果,她把腦袋磕在地板上,長發shi漉漉的,如果不是水那就是血,她應該還活著,不然那聲“好痛”是誰叫的。
“嗚……”她在動,還發出魚一樣的聲音。
他走向她,她好像是聽到了腳步聲,所以發出了人的聲音:“哥哥……我好、好痛……”
“哪里痛?”他跪下來,扶著她的肩膀,但她太痛了,一直要捂著肚子才行,他想把她扶起來,但她一定要和地板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