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也不行嗎?”
因果背著書包快步行走在人潮之中,但秋雪亭還在后面跟追殺似的跟著。
“如果他真的有你說的那般,那你完全不需要來告誡我,可是你來了,說明你也沒有十足的底氣。”
怎么還會追上來啊!現在在進行什么rpg追逐戰嗎?
“那么你是想奉勸我放棄嗎?但你從奉勸這一步開始就輸了。”
因果快要瘋了地捂上耳朵,秋雪亭個子高步伐大,叁兩下追上來拽上她的胳膊,因果惶恐地偏頭望去,一下撞進秋雪亭執著的眸中。
她握上因果的細胳膊時有一瞬不可置信,難以想象人能瘦到這種程度。
“我輸了?”因果冷笑一聲,“我們在進行什么比賽?比賽的標準又是什么?”
秋雪亭一時語塞,她先前怕得不行,是因為擔心忠難的女朋友戳穿了她明晃晃的暗戀,她就沒辦法再進行與“暗戀的感覺”相愛。
其實很多人愛的不是具體的人,而是愛情的感覺,更甚者是求而不得的感覺,他們往往并不知道,但秋雪亭完全地明白,她只是單純地想去愛,而抗拒被愛。
所有人都以為她喜歡的是“忠難”,但只有因果問她喜歡他什么,難道要說喜歡他一整個人嗎?只寥寥說過幾句話,完全不了解這個人生來如何,當真能因為他是他而喜歡他的一切嗎?分明什么都不知道?
她總覺得因果能夠理解她。
“我只是覺得你有點過分在意我了,”秋雪亭垂眸,“倘若你們真的幸福穩定,也不至于在乎到我吧?我根本都沒和他說過幾句話。”
啊,這幾句話就是忠難全部的陰謀。
“非得是他不可?”
因果在相對寂靜良久后忽然問話。
秋雪亭黯淡的眼眸開了燈,她盯著因果深黑的眼眸,像凝視深淵,而深淵穿透她的凝視,吞噬背后的世界。
因果這句話的意思是,如果單純只是想要“暗戀的感覺”,那么不是他難道就不行了嗎?
但秋雪亭毅然決然:“非得是他不可。”
“好。”因果甩開她的手,撂下這一個字,轉身便要離去。
秋雪亭愣神,又追上去有些膽怯地說:“雖然我真的很奇怪,可是我絕對沒有要介入你們之間的意思,我真的沒有要破壞你們的感情……”
因果踏著步子邊走邊側過頭來,秋雪亭聽到因果輕聲說了一句話,而后她忽地就站定在了這人潮之中,任由因果沒入這高矮不齊的氣流之中。
她說。
“那你從此以后見不到他不就行了。”
一,二,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