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句話,就讓年輕人滿臉的憤怒消失無蹤,他張了張口,一時之間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話來,緩了一會,他才瞪大了眼睛有些磕巴的說道:
“你……你……你說你是這個院落的主人,可有什么憑證?!”
林銘隨手在袖口之中一摸,從中摸出了一張房契出來,在年輕人的眼前展開,也不讓對方觸碰,只說道:
“看你的樣子,應該還是識字的,來,看看,這是房契!”
年輕人認認真真的盯著那房契看了看,面容之上,頓時一片慘白。
見對方這種樣子,林銘也清楚,對方已然是認可自己是這個院落主人的事實了,他嘴角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年輕人,按照國朝規矩,未經允許,擅闖他人院落,使用他人的物品,你若是不能夠說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理由,只怕你需要到牢內待上個一年半載了!”
“爺,別……”
年輕人趕緊認錯。
“我錯了!別報官,我愿意給補償……您要多少補償我都愿意給,只要不報官就行!”
補償!?
給銀子?!
光是看著對方這一身補丁,林銘就可以確定,對方身上根本沒有多少銀子,想要賠償,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倒是對對方為何來自己這院落有幾分好奇,再度詢問著:
“說說吧,你是誰?!為何來我的院落?又是如何進來的?!”
“爺,小的丁奇,是一名秀才,只因家道中落,流落至此,一天雨夜,在這院落外門沿下避雨,雨水沖刷之下,見到那雜草叢中有一柄鑰匙……”
丁奇一點點地在這里介紹著:
“我一時鬼迷了心竅,想著這鑰匙該不會就是這院落的吧?!拿起來嘗試了一下,沒想到果然打開了院門,從那開始,就此住在了院落之中……”
“哦!?”
林銘聽完,臉上無悲無喜,繼續詢問著:
“你在這院落之中住了多久了?!”
“大概一年左右!”
“平時吃什么?!”
“有了住的地方之后,我就依靠給別人在街頭寫字為生,只是我的生意并不好,偶爾有生意,多數情況下都并沒有什么生意。”
“你既是秀才,為何落到如此境地?!”
“還望爺恕我不能說……”
……
接下來的半刻鐘,林銘詳細追問了丁奇的具體來歷。
丁奇是一名秀才,原籍新州,家中原本有些家財,受到奸人所害,家道中落,至于到底是誰?!又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