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酒杯重重砸在餐桌上,發(fā)出”砰”的一聲響。
“趙智新天天神出鬼沒,一問就是談業(yè)務(wù)。舒俊杰不是在喝茶就是去打高爾夫,費用全由公司報銷。公司都快倒閉了,他們倒好,工資一分不少,福利一樣不落!”
周澤趁機加把火:“可不是,都是管理層,都是自己人,結(jié)果只有你吃苦受累,我看著都心疼。”
“自己人?”
“呵~”
她神色暗淡,帶著幾分自嘲,也帶著幾分醉意。
“‘我這個自己人’為了明天能發(fā)工資,自己墊了幾千塊錢,你說,是不是很可笑?”
“啊!”
周澤愕然,“你說什么?”
“今天下午,李董讓我把他的奧迪處理掉,說是不能低于三十萬。”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有些委屈。
“我跑遍了市區(qū),最高也只給二十九萬五,我擔(dān)心李董嫌少不賣,所以我自掏腰包補了六千。”
“啊!你!我!”
向來沉著冷靜的俊秀青年,這次真的愣在當(dāng)場,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
自己墊錢發(fā)工資,多小眾的文字。
沉默片刻。
最后,長相清秀俊朗的年輕人,說了一句真心話:
“筱筱,你多吃點豬腦。”
————
叁號公館的包房內(nèi),燈光昏沉,空氣中仍殘留曖昧的余韻。
趙智新半躺在真皮沙發(fā)上,身上隨意搭著一層輕薄的夏涼被,露出長著胸毛的胸膛。
他瞇著眼,目光追隨那道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
女人腰肢纖細(xì),肌膚如雪,單薄絲質(zhì)裙褲下的修長美腿,格外動人。
牡丹花海驟起波瀾,道道漣漪蕩起。
他伸手去拿茶幾上的煙盒,發(fā)現(xiàn)早已空了,只得煩躁地搓了搓臉,仰頭靠在沙發(fā)背上,盯著天花板出神。
“下次……得讓她多留會兒。”
他低聲喃喃,心中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感,“嘖……”咂了咂嘴,舌尖仍能回味方才滋味。
佳人已走遠(yuǎn),徒留一室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