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對視一yan,從對方yan中都看到了擔憂。
“賣到誰家去了?我們不賣了,快帶我們去將人尋回來。”秦氏拉上王婆zi的手臂就被她手臂一動彈開去。
“這買人賣人可是一錘zi買賣,這人我都交到了客人的手上,又哪里由得你們反悔,若是沒事兩位早回吧。”
王婆zi叫開門,沒什么好臉的掃了她們一yan,反手將門板推上。
“清言啊,這該如何是好啊?”
曲清言格外tou疼,她嘆kou氣抬手敲上門板:“敢問王大娘,這陳姨娘是發賣到了什么樣的人家?”
“自然是gao門大hu,要不是她剛二十chutou,又保養的不錯,你以為哪里能值五十兩銀zi?我也不怕你們尋了去,這臨縣的周家有位老太爺,最是好這一kou,已是抬回去準備zuo順心稱意進廩生
“提學官大人,濟南府這一次歲考的考卷已是全部批閱完成,這是其中幾篇文章做的好的。”
山東省共有六個州府,濟南府是歲考的最后一站,這一波考卷的成績下發出去,這一年的秀才歲考就算結束,再之后就要忙來年的鄉試大考,那才是他這三年任期中的重中之重。
余有臺看著桌案上疊放整齊的考卷,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出去。
擺在最上方的那份考卷正是曲清言那份文,因著對考題早有感悟,她寫的極為順暢,一氣呵成之下文章的質量也是極高的。
余有臺早已是將曲清言在考棚中那一遭忘了,提起考卷看著她犀利的破題、承題,不由得存了分欣賞之意,待看完了整篇文章就隱隱生出幾分知音之感。
他二十一歲便高中狀元,在翰林院呆了六年,實在不愿耗用時光熬資歷,在翰林院掛著名頭又尋了個外放的差事,到了山東省做提學官,巡視一省教育。
這是他第一年擔任,存了要探查生員底子的想法,這六個州府歲考的考卷他全部抽看過,這還是第一份讓他生出滿意之感的考卷。
曲清言。
名字似是有些熟悉。
漂亮的眉頭打褶,余有臺將考卷放下,又將下方的幾份全部撿起來一一看過,只有著珠玉在前,后面的幾份考卷在他看來就有些乏味。
曲清言,曲伯中的獨子,河南省按察使曲文海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