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晤士河的晚風格外涼。
7
冬天來得很快。
葉行舟今天來接我帶了一條圍巾。
我給他一杯熱巧克力。
“你媽媽情況有所好轉,最近應該可以醒來。”
我動作一頓。
媽媽醒來那天,飄著小雪。
我踏進病房的步子都在顫抖。
她安靜地坐在病床上。
看見我時,笑一下。
眼眶已經濕潤。
“辛苦你了,寶貝。”
我輕聲,“媽媽,我好想你。”
不敢碰她。
這樣的夢我做了無數次。
她主動靠近我,把我擁入懷里。
熟悉的馨香撲鼻。
我再也忍不住。
淚珠一顆一顆往下落。
說起當年,媽媽很堅定地搖頭,“不可能,你爸爸出門前沒喝過酒。”
“當年,夫人讓我一起去抓奸,她懷著孕不方便。”
“半路被一輛黑車追到天橋。我們的車子被人動過手腳,剎不了車。”
“或許,是沖著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她眼中很快浸滿悲痛。
“不可能,我見過梁成建的尸檢報告。”
我回頭,是江延。
他面色冷凝,“陳繡,你在撒謊。”
我猛地站起來,媽媽拉住我的手,搖搖頭。
“老梁喝酒從不開車,你們家不止他一個司機,夫人又溫柔講禮,怎么可能逼迫老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