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匪徒甚至伸手去掀離江澈不遠的一輛馬車車簾。
里面坐著幾名暗衛假扮的賬房先生家眷。
扛著麻袋的周悍,被人狠狠推了一個趔趄。
他身邊一個年輕的暗衛沒站穩,被一個匪徒一腳踹在小腿上。
當即悶哼一聲,單膝跪地。
那個匪徒還想再補一腳,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不長眼的東西!”
就在那匪徒的腳即將再次踹下的一瞬間。
一聲輕響,從江澈所在的馬車車廂內壁傳出。
然而這聲輕響,卻是引爆火藥的唯一信引。
前一刻還滿臉橫肉,縮頭縮腦的腳夫頭子周悍,整個人的氣質驟然一變。
原本渾濁諂媚的眼神,此刻只剩下冰窟般的死寂與漠然。
那名正要行兇的匪徒只覺腳踝一緊,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傳來。
“咔嚓!”
清脆的骨裂聲,是他留在這世上最后的聲響。
周悍甚至沒看他一眼,五指如鐵鉗般捏碎其腳踝,順勢一甩。
那匪徒的身體便如一個破麻袋般飛了出去,沿途撞翻了另外兩個同伙。
變故只在眨眼之間!
“媽的!給我上!!”
一個匪徒頭目凄厲地嘶吼,可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一直躬身賠笑的商行管事章武,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的身后。
那張堆滿市儈笑容的臉,此刻毫無表情,手中多了一柄薄如蟬翼的短刃。
從匪徒頭目的后頸輕松抹過,血線飆射。
殺戮,開始了。
這不再是打斗,而是一場單方面的屠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