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滿身匪氣,養(yǎng)不出這般氣質(zhì)的家人。
那是他重金買來的禁臠?
女人的坐姿看似隨意,脊背卻挺得筆直,那是一種刻入骨髓的儀態(tài),絕非尋常人家所有。
她正專注地看著石桌上的一局殘棋。
一手托著香腮,另一只手拈著一枚白子,懸在空中,久久未落。
她的手指纖長白皙,堪稱完美。
但江澈的瞳孔卻微微縮緊。
在那執(zhí)著棋子的右手虎口處,有一層極薄的繭。
不是握筆,不是撫琴,而是常年握持某種沉重兵器留下的痕跡。
而且,她的位置太巧了。
正對著他離開主廳的必經(jīng)之路,不偏不倚,仿佛就是專門坐在那里等他的一樣。
女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注視,緩緩轉(zhuǎn)過頭來。
四目相對。
她的眼神很靜,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潭,沒有情緒,沒有波瀾。
江澈心中警鈴大作,面上卻不敢有絲毫流露。
只是更加謙卑地躬了躬身,加快腳步,跟上下人匆匆離去。
直到厚重的府門在身后緩緩關(guān)上。
隔絕了那道幽靜的視線,江澈才輕輕呼出一口氣。
他回頭望了一眼那“郭府”的牌匾。
原本胸有成竹的臉上,武和于青二人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司主。”
江澈看著二人,吩咐道:“郭府里,有個女人。”
“動用所有人,我要知道她是誰。”
“是。”
章武沉聲應(yīng)答,沒有任何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