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搖頭:“沒有,不過肖同志的姑姑一個星期前來找過你,
說是肖同志寫了一封信,讓她轉交給你,你不在,她就把信放在傳達室了。”
“信?”付靳鋒心里掠過一絲不安,迅速往傳達室走。
李沐跟在他身后,
看到他如此著急慌忙的樣子,忍不住笑他:“付隊,你說你這是何苦呢,你明明在意那肖同志在意的要死,
為什么非要跟她吵架分手,
一直折騰自己,她現在不來找你了,
你又急了。”
付靳鋒壓根聽不進去他在講什么,大步走到傳達室里,從傳達室里諸多信件里找到肖窈給他寫得信件,三兩下把信封給拆開,拿出里面的紙張,低頭瀏覽。
當看到肖窈寫得內容,
他的一顆心沉入谷底。
“她寫什么了?”李沐好奇地站在門口問。
付靳鋒目光沉沉地說:“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一會兒開會我就不參加了,你向嚴隊說一聲。”
他說完,騎上門口屬于他的公用自行車,飛快往盧家大宅騎去。
他騎車的速度很快,已經到了風馳電擎的地步,路上的人只看見一道車影從自己的身邊疾馳而過,都沒看清人,他就已經消失在了街頭。
很快,他到達盧家大樓,正好碰到廖琴抱著孩子下樓。
廖琴看見他,跟他打招呼:“喲,付公安,好久不見,你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我這個時候不過來,我該什么時候過來?”付靳鋒把自行車停好,神色平靜的反問。
廖琴楞了一下,聽出他語氣不好,小心試探地問:“你來的不是時候,肖大妹子不在家,你是不是跟肖大妹子吵架了?你連她不在家都不知道。”
付靳鋒沉默下來,抿著嘴沒說話。
廖琴看到他的神情,忽然明白過來,“難怪她突然向我爸申請借調去采購部上班,沒隔兩天又攬了出公差的差事,急急忙忙地出差去了,我還奇怪,她一向不愛去做那些東跑西跑的活計,怎么忽然改變了主意,原來是跟你吵架,不想看見你啊。你跟肖大妹子發生什么事情了,她怎么”
她話還沒說完,付靳鋒就繞開她,大步往樓上爬。
他來到三樓,走到三樓走廊盡頭,肖窈住得那間房,伸手擰了一下門把手,發現門沒有反鎖,一擰就把房門擰開了,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付靳鋒把房門打開,里面的陳設依舊,只是肖窈常用的日用品、床上用品、衣服鞋襪之類的東西全都不見了,她人不在了,客廳茶幾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他給她的存折、錢票、手表、大衣之類的東西,另外還有這間房的鑰匙,一張壓在手表下的字條。
他把字條拿起來一看,上面寫了三句話:“東西都還你,替我退房,我們互不相欠。”
字條上的字寫得鋒芒畢露,充滿力量,像肖窈這個人一樣,處處是刺,卻又漂亮的讓人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