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還沒恢復跟著折騰什么?故意惹我心疼么?”
頭頂的人嗓音低沉地在他耳邊曖昧了一句。
方棋一臉見鬼的表情朝他看過去,又聽他繼續說:“這里不是學校,不用緊張。”
“……”
他沒有緊張,只是單純看那個陣法不爽而已。
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他這個對陣法一竅不通的人都能找到破陣的辦法,寅遲自然也有應對之法,這里是私人別墅,還不用擔心損毀建筑物。
隨著他話音落下,對面的法陣剎那間金光暴漲,寅遲卻不慌不忙,趁著喻明忠被金光晃眼,在他身前設了一層防護,然后才抬起了手,看似隨意的一個動作,在對上朝他們襲來的金光時,卻穩穩抗住了,法陣的力量和陰氣碰撞發出一聲悶響,詭異的沉寂之后,天塌地陷。
眼見著金光被漆黑如墨的陰氣吞噬,陣法另一邊,姚思宇瞳孔地震,他慌亂間想回收法陣卻已經來不及,一瞬間符文崩裂,陣法形成的能量罩被擊成粉碎,同時控制陣法的人胸口如遭重擊,一口鮮血不受控制噴出,染紅了他腳下一片地板。
姚思宇撐著重傷的身體抬頭,看著對面毫發無損且絲毫沒有被法陣影響的人,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你的身體……”
寅遲反問:“我的身體?”
姚思宇卻像是沒聽見似的,只顧著緊盯著寅遲,片刻后,他倏地抬眸,眼底冷意難掩。
方棋一直警惕著他的動作,猝不及防對上那雙狹長陰冷的眼睛,忍不住皺了皺眉。
姚思宇看向寅遲的眼神,帶著扭曲的惡意,還有種發現了什么之后難以隱藏的嫉恨。
恨可以理解。
他們的糧倉一個接一個破壞,寅遲更是毀了他最為在意的“體面”,他恨之入骨都不奇怪。
但……他“嫉”的什么?
“可能……”寅遲又從背后壓上了某人的肩膀,見縫插針地說:“可能是嫉妒我有這么好看的男朋友吧。”
方棋:“……”
過載
短促交接的一場斗法,
“天塌地陷”只是一個形容,其實被波及到的只是一個結界范圍內的客廳而已,范圍小且集中,
客廳已經是一個深坑。
別墅外,被喻明忠趕回車上待命的民警在外面等了快半個小時,
里面沒有任何動靜傳出,
駕駛座上的人將又一根抽完的煙蒂掐滅之后,
終于忍不住開口道:“這么久沒出來?喻隊不會樂不思蜀了吧?”
“唉,豪門款待啊,
我也想去體驗一下。”
“款待個鬼啊,那是罪犯!你不怕被下毒啊?!”
“說起來,教唆青少年犯罪這應該屬于傳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