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門大開,劉玉把簡行舟推在前面擋災。
“快點啊你!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他一手拋動車鑰匙一手插兜,腳下扎根似的一動不動,劉玉費了吃奶的勁兒才把他推動一步,劉海散亂,卷發擋在臉側。
“是不是不走?”
簡行舟淡淡斜她一眼:“走去送死?”
劉醫生沒有一點愧疚:“這不是你該做的?”
她還像四年前一樣任性驕縱,指使起人來理所應當,典型的“你有難我先跑”,卻怎么看怎么讓人歡喜。
“前女友也在包括范疇?”
劉玉雙手叉腰狠狠一皺眉頭:“做不做!不做你就走!”
簡行舟定定看了她幾眼,眼神莫名令人發怵,劉玉發火的底氣都快不足了,他突然俯身,一口咬上昨夜舔了很久的耳朵。
“啊!”劉玉尖叫。
“做。”他唇角微挑,“我的回答,和你昨晚騎在我身上時一樣。”
兩人鬧了半天才進門,聆泠已經坐立不安到心里發慌,這頓飯怎么看怎么像鴻門宴,她屢次想起身,總是被湛津按下。
這個男人就一直氣定神閑地坐在那兒,偶爾把玩聆泠嫩白如玉的手,他對那只戴了戒指的尤其喜歡,手指反復嵌進去又松開,把她玩到手指發麻。
聆泠既希望劉玉快點進來又害怕她現在出現,湛津雖對她們的對話不予評價,但聆泠知道,他一定聽見了,所以劉玉說出“他一定腳踏兩條船”的時候她才會立刻打斷——“他不會做這樣的事吧”,說這句話時,還小心地瞟了眼右上方不明顯的監控。
她只知道這一個,其余的還沒發現。現在說壞話時也總是很害怕,總感覺湛津在對面看著她。
簡行舟被劉玉盾牌似的推進來,臉上懶懶散散地笑,自然找座位坐好,拉過劉玉,手一扯挨在自己身旁。
兩個女孩都像做錯事的小孩子,腦袋一個比一個埋得低,湛津舉起與聆泠交握的手,石破天驚:“我們要結婚了。”
劉玉瞪大了眼,簡行舟挑眉:“所以這算是訂婚宴?”
“算感謝。”湛津表情不變,示意上菜,“不然總有人懷疑我腳踏兩條船。”
背后造謠那個人低頭,故作不在意地輕哼。
簡行舟舉杯,“那先恭喜。”
湛津回敬,仰頭飲盡。
劉玉趁機在一旁對聆泠擠眉弄眼,可膽小鬼聽話得連頭都沒抬起來過,手一直被湛津牢牢牽在桌下,乖順可憐得,看得她愛憐心起。
又要不顧一切替人出頭,簡行舟附耳:“再惹生氣了,我打不過他。”
劉玉瞪一眼過去,憤憤不平:“要你有什么用。”
對方不在意地笑笑,風流瀟灑模樣,推杯換盞間同湛津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