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停掉他所有的卡,”柳逢白斂眸,輕捻左手腕的木質珠串,一點點撞擊聲中,淡然說道:“向外發表聲明,我和柳溪斷絕父子關系。”
他柳逢白天生情感淡泊,親人、血緣,這些都束縛不了他。更何況柳溪的出生是那女人的一場算計,孩子無辜,他又何嘗有罪?
符哲茂立馬點頭:“是。”他心想,柳溪少爺已經上了大學,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孩童,但以他一出去就好面子請客的少爺脾氣,這份聲明直接斷了他柳家的福利,可讓他比死了還難受。
聽著符哲茂的應答,落座在辦公桌后的柳逢白眸色微暗,修長手指捻著那顆珠子。
他不否認自己偏心。
用了三十八年的時間,才等到屬于他的小朋友,從動心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偏了。
“對了,”他把玩珠子的動作停頓,笑的十分溫柔:“記得事先辦好他們的離婚手續。”
“……好的,二爺。”符哲茂一愣,貌似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
柳家別墅。
唐棠是盲人,跟著車去醫院不方便,救護車拉走了柳溪和柳家的一名管家。柳逢白回來時便看見他手中握著導盲杖,雙眸沒有焦距的坐在軟榻,一副坐立不安快要起身去醫院的樣子。
“怎么不回房?”
柳逢白將外衣掛在玄關,走到唐棠旁邊,拉過他的手貼住自己的臉,適過他的溫度后,嘆了口氣:“手還是冷,飯后讓中醫來看看,給你調理調理身體。”
“……”男人語氣跟沒事人似的,讓唐棠的擔心都變成語塞,深呼吸著平復好心情:“小溪怎么樣了?”
柳逢白說:“沒事。”隨后又擺弄去他的手,專心的給他暖著。
唐棠不放心,抽出自己的手,起身準備去醫院探望,突然被一個力道拉回去,坐在了柳逢白懷里。
柳二爺輕輕松松將他翻過來,抱孩子似的,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仰頭親了親唐棠的唇角,語氣十分溫柔:“乖孩子……爸爸留在你身體里的東西,弄出去了嗎?”
……唐棠一下被抱起來,重心不穩直接兩腿跪在軟榻,他把著柳逢白肩膀面對面坐在他的腿上,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唇角便隱隱一熱,呼吸伴隨著溫柔的聲音,讓他的臉“騰”一聲熟透了。
“……怎么臉這么紅?”柳逢白像個和煦的長輩,彎著眸,用他們早上的對話調笑兒婿:“這次又是著涼了嗎?這樣吧,你陪爸爸去泡溫泉,爸爸幫你把它拿出來,離婚的事也給你辦好。”
儒雅斯文的岳父說著,扣住眼盲人夫的腦袋,仰頭在他眼角的位置輕碰了碰,溫柔的聲音緩緩引誘。
“嗯,好不好?”
【作家想說的話:】
二爺微笑:兒婿著涼了,泡溫泉好得快。
(看上去坦 坦 蕩 蕩)
【主角受暫時下線】
奺奺這幾天評論回的慢,看大家問棠棠的眼睛能不能好,其實棠棠的眼睛是好不了的,不過二爺會當他的導盲杖,做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