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有些兇險,或者說故清歡不愧是此世界氣運之子,知道他要除掉自己,無形的氣運便幫了忙,沉睡了千年的星巽毒蛛把秘境攪得天翻地覆,最后他斬殺了毒蛛,將弟子們帶出秘境,自己也中了蛛毒,不得不閉關療傷。
所以幾個小團子從江晚愁這得知,他們以后要下山和其他師叔的親傳弟子一起在青羽堂學習時,望著冷清下來的寒劍峰,還有些不習慣。
然后,凌霄派后山。
連天劫都能擋住的石洞,被石門遮擋的嚴嚴實實,從內而外雕刻著密密麻麻的朱紅色符咒。一張簡陋的石床擺在中間,身穿白衣的劍修在上面閉目打坐,銀線勾出云紋的衣擺垂在他身后,一節墨發尾因這人坐著也垂了下去,在身后盤出一個小彎兒,他冷若寒霜的臉沒什么表情,薄而色淡的唇看起來有些涼薄,安靜打坐療傷。
這時,他腰間玉佩一閃,小豆丁們委委屈屈又帶著關心的聲音傳出,在石洞里小心地響起。
狀態好比石頭一定也不能動的玄知圣君:“………”
他閉關都躲不了清凈???
——
在修仙界,時間往往過得很快,幾個小豆丁每日都會簡短的報備一番自己今日學了什么,或者遇到了什么,嘮嘮叨叨個不停。
唐棠一日一日的聽著。玉佩中,幾人稚嫩的聲音漸漸變成清亮朝氣的少年音,又從好聽的少年音,便成沒比鴨子好聽到哪去的變聲期,再到如今,扶風沉穩冷靜,望斷秋邪氣慵懶,川長思含笑清潤。
修真無歲月,寒盡不知年。
一日,后山石室的禁制終于被觸動了動了,大乘期的威壓從里面鋪天蓋掃蕩出去,震飛四周的雪,也讓凌霄派的眾人抬頭,遙遙地望著那邊,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是玄知圣君出關了。
后山落下紛飛雪花,忽然,冷冽的風驟然一停,安靜了片刻,石門緩緩打開。
守在一旁的弟子連忙走向前去,對著出來的白衣仙尊行禮,恭恭敬敬道:“玄知圣君。”
唐棠嗯了一聲,由弟子領著他,往山下走,一邊走,一邊聽著弟子說,他這閉關的這十幾年內,凌霄派又發生了什么什么大事,誰又在幾年前的升仙大會上,收了什么天資聰穎的徒弟。
他冷淡的問:“寒劍峰的弟子呢?他們如何。”
一提這個對方就來精神了,兩只眼睛仿佛在冒光,把扶風三人大夸特夸了一頓,贊美之詞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最后咂咂嘴,嘆:“若是說天資聰穎啊,那還得是圣君的幾位弟子。”
“…………”
玄知圣君腳步一停,不自覺地回想起他們孩童時動不動就炸寒劍峰的愚鈍,在看著眼前大夸特夸的弟子,眸中隱約露出幾個大字。
你莫不是在逗我開心。
那弟子見圣君像是不信,疑惑的撓了撓頭,就好比三位師弟的頭號粉絲似的在像他們不玩網絡的父親推銷:“真的!圣君。”
他舉了一個例子:“別人不說,就單說長思師弟,誰人不知長思師弟一手竹笛吹得人如癡如醉,那些個魔修啊,連死都是笑著死的。”說罷,還一臉渴望,仿佛很想聽川長思吹笛子的模樣。
玄知圣君面無表情的臉更加面無表情,眸中的字也從“你莫不是在逗我”,變成“你果然是在逗我”。
好好的弟子,怎么就聾了。
【作家想說的話:】
師尊面無表情的想:哦,他騙我。
【把閉關時間改了,順便捉個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