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下人魚纏著少年交配,對方尖利犬齒刺入他冷白的皮膚,溢出一絲由深到淺的血液。
藍光水母從深海往上竄動,給周圍帶來光亮,色彩艷麗魚群游動著路過正在交配的他們,黑尾人魚直立在海水中,尾鰭輕晃著波動海水。
他拖住唐棠的屁股,另一只帶蹼膜的大手扶住少年的后腦,放縱他咬著自己進食,粗壯肉莖仍然在抖,射大少年平坦的小腹。
而另一邊,圣廷近幾日的氣氛,就有些風雨欲來的意思了。
前幾日圣子帶著圣騎士隊伍,五個紅衣主教,十多位白衣侍者,同時還有為數(shù)不多的圣水去紅托蘭森林,為光明神清掃罪惡,最后卻落荒而逃的回來,帶去的人死了大半,在圣廷掀起軒然大波。
眾神之戰(zhàn)后,神邸隕落的隕落,消失的消失,人間再也溝通不上天上天,所有魔法元素都被迫消減四成,唯有光明和黑暗不變。
神都有私心,會爭斗,又何況人類,沒有神明的制約,掌握權力的圣廷漸漸發(fā)現(xiàn)成龐然大物,他們成了神的使者,所有人都不可不敬。
如果有反抗的,可以想想女巫。掌權者舉起他手中的權杖,三百多萬不知真假的女巫被活活燒死,絞刑架又收割著誰的頭顱?
他們洗腦式的傳教,讓所有平民對圣廷心懷敬畏,而紅托蘭森林,一直是教廷的眼中釘。
原因無他,只因唐棠是長生種罷了。進步的速度讓他們警惕,圣廷連其他魔法都要打壓,又怎么會容忍將來有人凌駕在他們之上。
圣廷多次派人無果,坊間已經(jīng)有了議論聲,他們只好先抹黑對方,在各組發(fā)布懸賞令,沒有確定的把握就暫時隱忍,誰想到圣子自己請命,還被打的狼狽而逃。
一些別有用心的主教聽到后差點樂瘋了,接連向教皇痛斥圣子,錢寧這還沒坐穩(wěn)的地位,在這場風波中搖搖欲墜,除非他短期做出功績,不然將會有名無權。
錢寧本想把唐棠受傷之事,透露給那些實力為上隨時會反的吸血鬼,等他們兩敗俱傷去收功勞,但唐棠從不坐以待斃,他修養(yǎng)的好些了,就用召喚了一只黑鸚鵡。
嘴碎的鸚鵡在圣廷轉(zhuǎn)悠,黑色羽毛被魔法打飛,它翅膀一歪地哎呀一聲,嚷嚷著叫錢寧還錢。
血仆騙主人的錢學光明魔法,不要臉啦,不要臉啦。
最令錢寧解釋不清的是,鸚鵡后來又停頓下來瞅瞅他,突然嘎嘎笑起來,賤嗖嗖地胡言亂語,又改口說它什么也沒說,主人和圣子不認識,意味深長的嘻嘻嘻。
錢寧忍無可忍,寒著臉擊散亂飛的鸚鵡。
紅托蘭森林里的烏鴉和蝙蝠都不是活物,而是詛咒凝結(jié)成的,即使死了也能在森林復生,直到主人被殺死,它們才會消亡。
鸚鵡被擊散,圣廷中的眾人自然明白,這是黑暗種在挑撥離間他們和圣子的關系,但疑惑仍然殘留了一些。
畢竟光明魔法最燒錢,一般家庭根本負擔不起,所以歷屆的圣子,都是大貴族或者圣廷尋找資質(zhì)好的孩子,培養(yǎng)出來的,只有錢寧,仿佛是憑空蹦出來的一般。
錢寧敏感察覺眾人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些懷疑,雖然很少,卻讓他本就受傷的胸腔陣痛,他冷著臉回到自己的住所,扶著椅子緩了半天,才勉強好一些,金色眼眸里都是怨毒。
他做了一個荒唐的決定,他要和惡魔做交易,將唐棠弄到半死不活,乖乖給他當墊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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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亞西里海域的城鎮(zhèn),森林中的樹木斷裂,燒焦的味道越發(fā)刺鼻,一灘血液還散發(fā)著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