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們用點力啊!”
“你用力了?”
“唔,寶貝輕點。”
“嗷嗚——!!”
“啾!啾啾!!”
“吼!!”
猛獸猛禽縮著脖子挨打,滿屋子狼狽逃竄,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到黑貓體力不支,顧琢風才找到時機一把將他拽到懷中,用雙臂緊緊禁錮。
“行了,好了!”
黑貓青年在他懷里掙扎,喉嚨溢出低低的嗚鳴,貓尾巴炸成粗粗一條,顧琢風心里柔軟,略帶強硬的哄了一句,但他仍然在亂動,二人跌跌撞撞一路后退,小腿碰到床邊,一起坐了下去。
典獄長軍裝下脊背筆直,被軍服褲束縛兩瓣圓潤壓在在犯人腿上,他那勁瘦的腰被一只手扶著,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被迫搭在犯人肩膀,逐漸皺起眉,視覺的沖擊讓人臉紅心跳,莫名的香艷。
顧琢風顴骨的位置帶著擦傷,血液已經(jīng)凝固了,唇角也壞了個口,他一手扶著典獄長的腰肢,在對方快要掐著他脖子將他按在床上打時,釋放出精神力。
他的精神力寒冷,是雪山中最凌厲的風,能刮掉人的血肉,不過這風吹過一汪冷泉,就突然變得溫柔沒有攻擊力了起來,生疏而試探的進去精神圖景深處,去觸碰一圈雜亂的線。
唐棠渾身一震,舒服呻吟了一聲,蒼白的臉漸漸恢復血色,也不再多做掙扎,垂著眸坐在顧琢風腿上,享受著特殊的精神疏導。
“刺啦——”
信息素釋放的程度超標,略微寬松的項圈驟然閃過一道藍色電弧,顧琢風悶哼一聲,喉結滾動著低喘,繼續(xù)為黑貓梳理亂糟糟的精神圖景。
人體導電,唐棠受到牽連,纖長眼睫顫抖一下,很嫌棄這只漏電的鳥,從他身上翻下去,側(cè)躺在床上蜷縮起來,用黑尾巴圈住自己。
阿薩德和宗左站在一旁,看到唐棠這幅模樣,也忍不住笑出聲,替換顧琢風去幫唐棠疏導。
哨兵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他們收起作為野獸的兇性,像大型野獸在解開被調(diào)皮的貓弄亂的毛線團一樣磕磕絆絆,輕手輕腳。
每當電流即將來臨,哨兵們都會立馬抽手,換下一個。
他們再皮糙肉厚,也抵擋不住一道道電流,脖子上紅了大片,忍不住小聲吸著冷氣。
另一邊。雄獅壓著變大一點的黑貓,舔舐它的耳朵,黑貓沒有力氣跳起來打它,蜷縮成一個球,金雕低頭蹭了蹭它的身體。惡狼趴在前面,狼眼睛映出黑貓的影子,尾巴一甩一甩。
淅淅瀝瀝的雨聲讓人眼皮沉重,唐棠已經(jīng)睡熟了,貓尾巴不再拍打床被,喉嚨里的呼嚕聲消失,變成了平穩(wěn)的呼吸。
智腦檢測到?jīng)]有危險,將危險的紅光變成綠光,冷冷的一句“警報解除”,打開各個休息室的門。
軍官獄警們聽到智腦的聲音,便知道是典獄長狀態(tài)穩(wěn)定了,只不過穩(wěn)定歸穩(wěn)定,典獄長還是需要在白噪音室內(nèi)待上幾天才行。
他們幫不上什么忙,只好看管好犯人,然后該干嘛的干嘛。
——
白噪音室。
終于梳理好典獄長的精神圖景,男人們滿臉疲憊,呼吸粗重的喘了一下,胸膛起起伏伏。
他們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看著床上閉著眼的青年,對方蜷縮著自己,黑尾巴把自己包了起來,垂著纖長的眼睫,淡漠冷傲的臉柔和,男人們心中仿佛被什么東西觸動了一樣,柔軟至極。
三人沒有一個臉上不帶傷,狼狽的衣服都破。宗左看著他,喉結微滾,啞著嗓子道。
“睡著了怎么這么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