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面無表情,手癢的握住了鞭子把手。
等阿薩德走后,他把手放下來,黑眸撇向旁邊的幾個獄警,由胡狼軍官帶頭,獄警們紛紛望天望地,裝聾了的不去看他。
他這才收回視線,走向電梯。
哦,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典獄長走的稍微有點兒……慢?
——
新來的又被關禁閉了。
這條信息在零號監獄內迅速傳開,獄警們算了一下,他們才來了短短幾天,已經挨過了兩次鞭子,兩次禁閉室的折磨,能把典獄長惹成這樣,也十分不容易,而且聽說這次還要被關上整整十五天,連偶然聽聞此事的犯人都跟著唏噓。
艾諾之前因為行事急躁,引起了宗左幾人的懷疑,被精神力弄傷,養好傷后被想補救補救,誰想他們又被唐棠關進了禁閉。
他氣得不行,憤恨的想該死的唐棠為什么總是和他作對!后來冷靜下來一想,覺得這是個機會。
英雄被扔到這種地方,像個犯人一樣被關押看管,甚至還被抽鞭子,這時候不就該有個體貼善良的人去為他們不平么?
艾諾被那些哨兵捧得不知道天高地厚,有一種莫名的高傲,覺得以自己的天賦,只有第一軍團的宗左幾人才能配得上他。
他打定了注意補救,怒氣沖沖的跑去找唐棠要說法。
——
黑塔5樓,唐棠正和胡狼軍官看著犯人們鏈接全息戰斗艙訓練軍校生。
零號監獄比較特殊,這些犯人因為某些原因不能殺,但他們在監獄也不是什么都不用干,來養大爺的,給軍校生或者警校生當免費陪練是這些犯人其中一項任務,也算物盡其用。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見識過最兇殘的敵人,這些學生畢業后在戰場或抓捕犯人的行動中存活下來的幾率也會高一些。
這么做的好處多,危險度也高,畢竟都是些窮兇極惡之輩,表面上笑嘻嘻,實際上并不好控制,有的就喜歡在精神世界凌虐學生發泄怒火,看著他們走向精神崩潰,所以需要人看著。
這不,今天就有b區的犯人發瘋,趁著獄警不注意生擒了一名大意的軍校生,不讓他下線,用小刀生生剝了他一只手的皮。
機械發出警報,尖銳聲響炸得b區的獄警們一愣,連忙跑過去想要斷掉電源,但他速度太慢了。
唐棠眸色微閃,一只黑貓出現在他腳邊,弓起身體,他從a區瞬移到b區,精神力震開全息艙,戴著皮手套的手掐著里面臉上長著馬峰紋路的男人,將他從全息艙拽出來,連接男人腦袋和手指的貼片驀然斷裂開,他被暴力扔在地上。
馬峰哨兵捂著脖子咳嗽,笑嘻嘻的,眸中滿是暢快:“差一點,就差一點!!我馬上就能扒下他另一只手的皮了!可惜啊可惜。”
唐棠冷笑,這人是b區的刺頭,前些日子才來的監獄,看來是吃的苦少了。
他轉動一下空間鈕,一把匕首憑空出現在他手中:“覺得可惜?好,那我成全你。”
只見他握著匕首,反手放下一揮,尖銳二話不說扎進男人手上,鮮血來不及噴涌,側著刀刃狠狠一劃,血淋淋的東西掉落,馬峰哨兵臉色驟然變換,笑意猙獰了起來,響起殺豬般哀嚎。
因為特殊事件的發生,被強制下線的眾犯人還沒離去,眼睜睜的看著馬峰哨兵是怎么掙扎無果,被典獄長按著生生剝開兩只手的那啥。
……艾諾來的時候,那疼昏過去的哨兵已經被獄警抬下去,他踩著臺階上二樓,看到唐棠手套上滴淌的血,臉色都跟著白了白。
唐棠垂著眸擦拭手上血,唇色很淡,薄的幾乎無情,聽到聲響后瞥了艾諾一眼,倒是沒想到這么巧讓他看到了,不過小圣父被他嚇得臉色發白,來找茬兒的氣場都沒了一半,看著挺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