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校那幫人自上次玩兒黑球被唐棠教訓,就一直懷恨在心,黑皮氣不過找到在實驗中念書的朋友,潑了唐棠一床水,剛出口氣,那位朋友不知道為什么被逼轉學了,甚至還刪了他的聯系方式。
這件事很打他的臉,他心里窩了口氣,脾氣越來越暴,和朋友出去喝酒都黑著臉。
這天晚上訓練完,一群體育生嗚嗚泱泱去擼串,喝了幾瓶酒,酒桌上忽然有人說看到唐棠獨自一人騎車出去了,問黑皮要不要堵他。
黑皮黑沉著臉半天,還是咽不下這口氣,酒意上頭的情況下帶著人去必經之路堵唐棠。
唐棠的車太好認,他讓人在前面等著,看到他車過來就打電話,然后把釘子撒上去,本以為能讓他受受苦,但沒想到被躲了過去。
黑皮罵句臟話,半顆煙扔在地上捻了捻,帶著人走出巷子。
體校的人又高又壯,手中拿著棍子,嗚嗚泱泱圍住唐棠的車,來勢洶洶的嚷嚷著。黑皮看著帶頭盔的人,皮笑肉不笑的說。
“狗雜種,落老子手里了,現在跪下給爸爸磕個頭,爸爸說不定還能饒了你,不然……哼。”
唐棠摘掉頭盔,視線清晰了點,聽到黑皮的話冷笑連連,長腿一邁下了車,回身猛的踹在黑皮小腹,將他踹出去老遠。
誰也沒想到他他媽連句話都不說就動手了,黑皮正得意呢,沒半點防備被他踹飛出去,在地上打了個滾,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體校起哄的人一愣。
“怎么跟你爹說話呢,”唐棠語氣帶上點兒失望:“不孝子。”
“我艸,隊長?!?/p>
“你他媽活膩了!”
實驗中的人反應過來了,怒吼一聲沖了上去。
唐棠側身躲開棍子,一拳打在對方頭部,他練了這么多年拳,手勁兒大的驚人,那人被打的眼前發黑,踉蹌著倒在地上狂吐。
這一下打的太狠,體校的人被怔住,咬了咬牙繼續往上沖,唐棠向來怎么狠怎么來,每一招兒都不留情,不少人都失去戰斗力,當然他也被打了好幾次。
疼痛讓唐棠更加兇猛,野獸一樣危險瘋狂,倒在地上的黑皮爬起來,撿起棍子走過去。
沖唐棠后背來了一棍子,唐棠悶哼一聲,回頭猛地揪著黑皮的領子,一拳一拳往下鑿,打的黑皮口鼻往外噴血,眼淚嘩嘩往下流。
慘叫聲劃開黑夜的遮掩,讓躲在一邊的人抖了抖,看著那短發體育生,滿手鮮血的還在打,嚇得臉色發白嘴唇哆嗦,眸中恐慌和怨毒糾纏,猶豫著要不要出去。
今天的事確實是他挑起來的,他給母親打電話,讓她竄過唐父叫唐棠回家,這樣晚上唐棠回學校,必然會經過這條路,然后買通黑皮的朋友,讓他提一嘴自己出學校時正好看到唐棠自己出來,跟唐棠有仇的黑皮,絕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他沒想主動找人打唐棠,這樣太容易被人發現,本想等黑皮他們,好好的教訓唐棠一頓,他看完戲在出去救他,成了唐棠的救命恩人,踩著他上位就方便了。
可誰想到,唐棠打架這么狠,那些人竟沒怎么傷著他。
眼看唐棠占了上風,寧興逸知道自己現在該出去了,再不出去就晚,但他又不甘心唐棠沒流血,手指扣著墻磚邊緣,一雙鬣狗的眼睛,惡毒的盯著打斗的幾人。
祈禱唐棠被打的狠點。
但,他的祈禱并沒有用,一直到黑皮捂著嘴,沒出息的帶人離開,唐棠都沒表現出任何劣勢,寧興逸狠狠錘了錘墻,拎著混淆視聽的外賣,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唐同學,唐同學你怎么了?需要叫救護車嗎?”
唐棠微微氣喘,眼眸沒褪去陰鶩兇性,忽如其來看向寧興逸,讓寧興逸腿軟了一軟,他穩住顫抖音線,繼續關懷受傷的花豹。
他的焦急和關懷如溫暖泉水,滋潤著受傷豹子的心。
唐棠眉心仍然皺著,但表情肉眼可見的微緩,和他說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