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口水,嘆:“久而久之啊……就沒有男人敢去惹他了。”
他們倆同時發出唏噓,這些話不小心被旁邊的人聽見,那人瞧著也像是江湖人士,顯然是看不上又或者嫉妒君離的,啪地放下筷子,惡意冷哼。
“什么毅力強大,我看吶,他龍淵劍君離就是有難言之隱!要不然怎的被下了藥,還能把人扔出去?”
這句話捅了馬蜂窩,客棧內又嗚嗚泱泱吵了起來,唐棠悠哉喝著酒,聽到那人的分析眼睛一亮。
龍淵劍君離,至剛至陽法門的另一人選,關鍵……他還不行!
不行沒關系,他行啊!
這簡直太對教主胃口了。
……
離鄂城不遠的無妄閣,門口巨石的牌子漆黑,字跡似血,大訓練場嚴肅蕭殺,幾個黑衣影衛腳步匆匆而過,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才是魔教的大本營。
而此時,一名黑衣男子拿著劍,冷臉從外面大步進來,路過的影衛停下腳步,低頭和他無聲問好,直到那背影完全消失,他們才各做各的事。
無妄閣后院。
棕紅色木亭內,圓形大石桌擺放其中,同時還有著幾個不高的石墩子,桌子上是一些瓜果吃食,一壺熱茶,散發著沁人心脾的茶香。
有人坐在里面。
現在已是三月末,天氣說冷不算冷,說熱也不算熱,木亭中的白衣男子仿佛身體不大好,披著一件銀白色披風,溫潤的眸欣賞著景色。
悠然地給自己倒了杯熱茶,端茶杯的手過于冷白,沒等喝便先輕咳兩聲。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溫卿隱沒回頭,放下手中白瓷茶杯,清雅語氣帶著笑:“聽說你被人下藥了?”
君離便陰沉著臉,他走到木亭中間,把龍淵劍放在桌子,隨便找了個石墩坐好,伸出手讓溫卿隱號脈,滿身低氣壓如有實質,張牙舞爪的惡鬼一樣。
“纏情絲,”他一說話,沙啞的嗓音可見有多不舒服:“我用內力封住了,沒有解藥,配。”
“……”溫卿隱嘴角抽了抽,差點沒維持住自己那層溫文爾雅的外皮:“你還真是……好不客氣。”
他說歸說,到底沒不管,伸手把了把脈,眉頭卻逐漸蹙了起來:“這么陰狠的毒……”
溫卿隱收回手:“暴戾,纏綿,像蜘蛛絲一樣,現在你以內力壓著,尚且熱的跟火爐似的,一旦這毒沖破內力,反噬會更加嚴重。”
君離坐在木亭中,垂眸給自己倒了杯茶,剛喝了一口,就被這不算燙的溫度給弄的心血沸騰似火,他不耐的放下茶杯。
“解藥。”
溫卿隱:“……我是神醫,不是神仙。”他嘆了口氣:“算了,解藥倒是能調配的出來,不過一來需要五日,二來效果不如直接發泄,三來……我嫌麻煩。”
他幽幽喝了口茶,清雅的相貌瞧著病懨懨的,輕咳嗽了幾聲,好柔弱:“……建議你去青樓。”
君離冷眼看他裝,溫卿隱這人明面上是醫者,一身的武功可只僅次于他,不知為何,偏偏要扮演這副隨時隨地快要咽氣的德行,惡趣味至極。
他懶得揭穿這人,也明白他是什么規矩,伸手出了個數字,那位病懨懨的谷主立馬好了,春風拂面,堪稱當代醫學奇跡。
溫雅的含笑:“成交。”
……
近日鄂城外出現一窩邪道,抓處男處女練邪功,君離帶人去圍剿,解救城中被抓的人百姓。
龍淵劍劍銘嗡鳴,斬敵人首級如切菜,劍身不染一滴血,君離殺神一樣從外殺到里,直到大殿空了,才讓影衛打開關押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