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論》中有記載,“今青白者常有,黑色時有,而黃赤者絕無”,足見真正的黃玉非常之稀有。
玄門一向有用玉作符箓的傳統,玉的品級質地越好,越容易成符。而頂級的玉,甚至可以被用作鎮物,也就是通俗意上的厭勝之物。
玄學意上來說,玉是經有天地靈氣沖刷而成的天頑石,可克天地邪氣,所以也經常有人拿著玉去廟里開光,開光的過程,其實就是激發玉中的能量。
而眼前這塊黃玉,顯然不是世面上那些黃口料和黃沁料,它色黃如烈日,油脂豐潤,更可貴的是,竟有嬰兒拳頭般大小。
陳清淮為了刻符,曾經研究過一段時間的玉料,品相這么好的黃玉,放在博物館里恐怕需要給配套三班倒的保安系統。
畢竟真正的黃玉,在市面上已經絕種了,甚至現在很多玩玉的人,都認為黃玉只存在于傳說中。
好家伙,胡楚同學簡直是行走的文物和鈔票了。
“姓陳的,好了沒有!”
陳清淮這才回過神來,比了個ok的手勢,順勢伸手在少年的丹田之上拂了一下,一股微弱的氣勢立刻興起,彈開了他的手。
還挺有小脾氣的。
“嚯,你這是在做什么?”
高長合攜著一身水汽而來:“你不是說你是個正經語文老師嗎?”這就是傳聞中的正經?
“看不見就別瞎說,喏,替你開個眼!”
一道紅光一閃,高長合再定睛一瞧,好家伙,這可真是好家伙啊,難怪他們三個都看不出這少年的異樣呢,原來是這東西啊。
陳清淮立刻敏銳地察覺到了假和尚的情緒:“你認得這塊黃玉?”
“沒有,水汽太大,你看錯了。”
“姓高的,你是把我當傻子看了?”
倒也沒有,就是順嘴隱瞞來著,畢竟這算是禹城環境處的秘密來著。
高長合也沒想到,會在一個少年身上見著這找尋許久的東西,嘿,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忍不住扭頭看向那邊孤軍奮戰的張則靈,難道是天師府的人算到了什么,這才舍得下血本派鼎鼎大名的張少天師過來幫忙?
“想什么呢,知道是什么事情,還不趕緊解決,我明天還要上課呢!”陳老師說完,又指向少年,“他也要上課。”
高長合深深看了一眼地上昏睡的少年:“恐怕,有些困難。”
“怎么個困難法?”
陳清淮話音剛落下,地上的少年居然醒了過來,眼睛一睜開,兩人齊齊向后倒退了數十步,只見少年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竟變成了一雙赤金色的眼睛。
“別過去!”
陳清淮被人一把拉住,事實上他也沒準備草率過去,但張則靈擱在他肩膀上的手卻依舊沒有松開:“這是十八年前,景江河失竊的鎮物黃冥玉。”
鎮物,果然是鎮物,也只能是鎮物。
鎮物可鎮陰陽之氣,當年陳清淮沒有請符入體時,老頭子替他延續生命,就是用的鎮物,不過當然比不上眼前這一枚黃玉。
“所以,是鎮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