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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薛堯的婚事便是定下來了。
薛堯這個人,不善言辭,卻是個踏實能干的。
他每天除了上山打獵,便是來我家幫忙磨豆子。
他總說,石磨重,姑娘家不必做這樣的重活。
他幾乎將我家所有需要體力的活都包攬了。
我知道薛堯喜歡我,是前世去往京城之前。
那時,薛堯已經從軍兩年,恰好回鄉省親,遇到了我蹲在村口的大榕樹下哭。
他蹲在我身邊,靜靜地,一句話都沒說。
我哭得累了,他才遞給我一塊桂花糕。
他說,“宋蒹葭,你別哭,如果文懷瑾真的棄了你,你便來找我,我娶你。”
彼時,薛堯已經是大將軍麾下信賴的副將,有了官職,再不是曾經的小獵戶。
我低頭抽泣,“薛堯,你如今也是當官的了,該有更好的姑娘配你。”
就像文懷瑾,高中后,便要迎娶貴女。
薛堯沉默片刻,才輕聲道,“我覺得,你就挺好的。”
我愣住了,抬眸看他時,才發覺他眼神是堅定與真誠。
他并不只是在安慰我。
我不敢再看他,只能低著頭,將手里的桂花糕緊緊握著。
那時,我沒想到,我會死在京城里。
我也沒想到,我還有重活一世的機會。
暮色將至,薛堯也將簍子里的豆子都磨完,這才收拾收拾準備回家去。
我送他到了村口,看著他的背影,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這時,身后傳來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
我一回頭剛好對上了文懷瑾的眼睛:
“宋蒹葭,他是誰?”
“你不愿嫁給我,就是因為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