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夫人已經死了,盡管這份關系還在。
可若是劉備有了新的夫人,這段關系將注定成為過去式,新的外戚會取代糜氏兄弟的位置。
對于蔣干的說辭,麋芳頓時無話可說、無可辯駁這本事就是事實。
“你看。”蔣干一攤手,“你跟劉備之間,也沒什么不可分割的關系。”
“劉備壓根不在乎糜氏,你又何必為他盡忠效死呢?”
講局勢,斷糧之后的劉備,落敗好像已經注定。
談感情,作為聯姻維系的糜夫人,卻早已香消玉殞。
麋芳一時間,竟有種無話可說的窘迫。
“周瑜難道就能笑到最后嗎?”麋芳反駁道:“就算我主落敗,成都也不見得落到你們手中,或許只會白白便宜劉璋而已。”
“哈哈~”蔣干捧腹而笑,連連搖頭。
“子翼何故發笑?”
“子方啊子方。”蔣干樂不可支,“你是不是把子初忘了呢?”
麋芳聞言臉色一僵,嘶啞道:“劉巴也是你們的人?”
“不然呢?”蔣干反問道:“否則我倆為何形影不離,一致給劉備添堵?”
“只需等到劉備落敗,我主收攏潰逃的益州軍,然后南下成都。”蔣干輕松道:“子初作為內應打開城門,益州唾手可得矣!”
聽完蔣干之言,麋芳徹底陷入沉默,不知道再說什么好
“子方兄,不知意下如何?”
不給麋芳權衡利弊的時間,蔣干繼續窮追猛打。
“既然貴方如此有把握,又何必來勸降我?”麋芳反駁道:“在下自問既非猛將、亦非謀佐,周瑜何必挖空心思來說降?”
麋芳倒也不傻,抓住蔣干言論之中的漏洞。
既然勝負早已注定,何必多此一舉前來說降?
“劉備敗局已定,我主勝券在握。”蔣干絲毫不慌,接口道:“之所以來給子方兄一個機會,無非是我主想摟草打兔子。”
“捎帶著張魯一并收拾,把漢中同時拿下。”蔣干繼續道:“要不然,還真不值得我冒生命危險,來跟子方兄耍嘴皮子。”
這個說辭合情合理,教麋芳挑不出任何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