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翠花罵的話可臟了,說什么蘇雪晴就是以前青樓里面的姑娘,說蘇雪晴就知道惦記別人家的男人。
然后,孫翠花被保安帶走了,丁明也被叫過去。
這一件事情,蘇雪晴還不知道。蘇雪晴下午去培訓(xùn)班,后面跟寧彥靖去吃飯,這一會兒回來學(xué)校,暫時還沒有人跟她說。
“雪晴。”在蘇雪晴跟寧彥靖一起走的時候,一個人快步小跑過來,“遠遠地看著像你,果然是你。”
“田嬌?”蘇雪晴看向田嬌。
“對,是我。”田嬌點點頭,“丁明的老婆來了,他們剛剛被保安處的人帶走了。”
“嗯?”蘇雪晴不大明白。
“他老婆跑到我們宿舍樓下罵你,說你勾引他男人。”田嬌義憤填膺,“果然,什么樣的鍋配什么樣的蓋。他男人自戀,以為別的女人都喜歡他,他老婆也覺得別的女人都勾引她男人,別的女人都羨慕嫉妒她。”
蘇雪晴臉色微變,她顯然很不高興,就這么一兩天就發(fā)生這么多事情。難道就因為自己是炮灰,劇情就迫不及待要讓自己過得更加悲慘嗎?
“別擔(dān)心,我們都知道那個狗東西是怎么樣的人。”田嬌道,“中午的時候,你也聽到廣播了。別怕,我們都站在你這邊。”
“他們還在保安處嗎?”寧彥靖問。
田嬌這才發(fā)現(xiàn)站在蘇雪晴身邊的寧彥靖,她之前聽說蘇雪晴跟人處對象了,還沒有多大的感覺。這一會兒,田嬌看到寧彥靖,寧彥靖長得高大俊美又有氣勢,田嬌只覺得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蘇雪晴。
“不清楚。”田嬌道,“都是大半個小時之前的事情了。學(xué)校多半也就是和稀泥,說這是誤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們班還有男同學(xué)過去了,湊湊熱鬧。我本來也想去的,但想到你還不知道,就等等你。沒見你回來,又想過去看看,沒成想,就遇見你們了。”
田嬌這些同學(xué)還是比較團結(jié)的,他們沒有想著要坑害,沒有想著坑害了別人,自己就能留在城里。分配工作,得看成績,也得看戶籍地,蘇雪晴本身是城里人,成績還好,她留在城里的概率更大。他們想要留在城里,又不用只盯著蘇雪晴一個人,還是有別的機會,不是只有一個機會。
現(xiàn)在,要是蘇雪晴被坑了,下一次,就是其他人被坑。
大家可以去找關(guān)系,找別人幫襯,別人作弊了,你也可以舉報,那是因為別人先犯錯了。而蘇雪晴壓根沒有犯錯,別人污蔑她,那就不行了。
今天是蘇雪晴被污蔑,下一次是誰呢?
學(xué)校那么多人呢,別的學(xué)院的人又不是不能對他們下狠手。
“不過你們還是別過去了。”田嬌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丁明的老婆是鄉(xiāng)下人,她就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她在宿舍樓下開罵的時候,我們還跟她解釋了,她就是不肯相信。她覺得我們跟你是一伙的,我們就是欺負她是鄉(xiāng)下人,覺得她鄉(xiāng)下人配不上我們學(xué)校的高材生。”
田嬌聽到孫翠花說的話都無語了,孫翠花說的狗屁話。孫翠花自己有一套邏輯,別人跟她講道理,她都是不聽的,都當別人要迫害她。
另一邊,孫翠花不愿意走,丁明拉著她走,她都不愿意走。孫翠花就是要見到蘇雪晴才愿意走,人文學(xué)院的輔導(dǎo)員很頭疼,建筑系這邊的輔導(dǎo)員態(tài)度強硬就是不讓蘇雪晴過來。
“你們學(xué)生的糟心事情,拉扯上無辜的人,算什么?”建筑系的輔導(dǎo)員張老師冷聲道。
張老師是一名男的,建筑系的男生多,當然,這個系也有女輔導(dǎo)員。張老師可不管站在他面前的人文學(xué)院的輔導(dǎo)員是男是女,總不能因為對方是女的,所以自己就妥協(xié),就讓自己系里的學(xué)生過來。
張老師早就已經(jīng)清楚了,丁明先騷擾的蘇雪晴,要不是那些學(xué)生跑去人文學(xué)院找人,張老師還不知道。既然張老師知道了,那么他就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能害讓蘇雪晴過來受罪。
就孫翠花那個蠻不講理的樣子,她以為她帶著孩子,別人就得妥協(xié)嗎?
“一次次牽累無辜的人,家里的事情都處理不好,還能處理什么事情。”張老師冷眼看向丁明,“私生活一團亂,有妻子有孩子,還意圖誘騙女學(xué)生。好在人家眼睛沒有瞎,沒有看上你這個糟心玩意兒。”
丁明的心情十分不好,他本來以為自己能哄好孫翠花,以為沒有這些事情。
“不想讀書,就別讀了。”張老師道,“回去種地,天天種地,你們天天在一起。”
人文學(xué)院的輔導(dǎo)員也頭疼,丁明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關(guān)鍵是還就是丁明的不對,不是人家蘇雪晴的不對。
“老牛吃嫩草,呵呵,回去,天天都能看老牛吃嫩草。”張老師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