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約到期之后,不續(xù)約。你們采購材料的時候,看看情況。”寧文君道,“別一下子采買太多。”
“那些東西能放比較多天,沒有關(guān)系,天氣又冷了。”田彩霞道,“這中間還有一個月的緩沖期,不錯了。”
田彩霞面帶微笑,她不能責怪寧文君有錯,她知道一些公司就是專門請的師傅去做蛋糕之類的東西當下午茶。田彩霞早前有預感,寧文君這邊可能發(fā)生別的事情,果然,發(fā)生了。
有大公司的訂單,一個月能多賺很多錢。
田彩霞舍不得這一筆錢,但也只能同意了。總不能逼著人家非得讓他們賺錢,這不合適。
寧文君跟田彩霞說完之后,這就離開了。寧文君才走,田彩霞的小姑子就來了。田彩霞的小姑子叫馬玲,馬玲沒有工作,她時常過來田彩霞的店里幫幫忙,田彩霞再給馬玲一些錢。
“她這是干什么來了?”馬玲問,“她不是撤資了嗎?”
馬玲聽她媽說了,她媽讓這些人撤資了。寧文君的兩個哥哥也撤資了,現(xiàn)在這個蛋糕店就是田彩霞的,有一點可惜,那就是這個店鋪要房租,店鋪不是田彩霞的。
“是撤資了。”田彩霞道,“他們公司跟我們店的合約也要到期了,她特意過來跟我說一聲,讓我有一個準備。”
“合約到期?”馬玲睜大眼睛,“她不會是故意刁難你吧?”
“不是,她不是故意刁難我。”田彩霞道,“他們公司那么大,需要的東西多。他們自己招人做,確實比較好,還能做更多的花樣,價格也便宜一點,從成本上控制。”
“不做他們公司的生意就不做唄。”馬玲道,“這店又不是開不下去。”
“是能開下去。”田彩霞道,“就是沒辦法賺那么多了。”
田彩霞嘆了一聲氣,“不過利潤不用跟其他人分,不算太少了。”
人工成本那些東西基本都是固定的,田彩霞的蛋糕店雇的人又不多。就是訂單少了,到時候需不需要那么多人做蛋糕,那就不一定了。要是不需要那么多人,到時候就裁員。
田彩霞想著去找新的訂單,可新的大訂單哪里有那么好找的。
“他們太過分了,撤資了,就故意來這么一手。”馬玲道。
“……”田彩霞沉默。
“你不是說她要繼承公司了嗎?她以后是公司的老板,她怎么不能決定這樣的小事情?”馬玲道。
“她能親自過來跟我說,她已經(jīng)很敬重我了。”田彩霞不能說寧文君做錯了,本來就是自己這邊的人沒有做好。
婆家人以為讓那些人撤資了,自家就能賺更多錢。哪里能呢,他們這個蛋糕店生意能那么好,不只是靠著田彩霞自己,還有靠著別人。
果然,自己還就只是適合當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開一個普普通通的蛋糕店,別想著靠著蛋糕店賺更多錢。
當蘇亞楠得知寧文君親自去跟田彩霞說解除合作的事情,她不意外。人家本來就不用在田彩霞的蛋糕店下訂單的,只是之前照顧蛋糕店里面的生意,這才簽了合同。合約到期,蛋糕店現(xiàn)在沒有那個訂單也能存活,確實沒有必要續(xù)約了。
“沒有續(xù)約也好,一直續(xù)約,彩霞還當那是她自己的能力呢。”蘇亞楠道。
蘇亞楠過來蘇雪晴這邊拿花去賣的時候,蘇雪晴說的。
蘇父還活著,這養(yǎng)老賬戶的錢還是得存著。蘇亞楠還是時不時過來拿花,賣了,再把錢存到那個賬戶里頭。
“文君跟我說的時候,我讓她自己做決定。”蘇雪晴道,“她要掌管公司,不能被人說她太過偏私。蛋糕店才賺幾個錢,公司遲早都是文君的,她總不能為了蛋糕店就放棄公司。何況,她在蛋糕店也沒有股份了。”
蘇雪晴說得直白,她支持寧文君的舉動,“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彩霞也能去尋求新的訂單。之前彩霞不是說訂單太多,有時候都做不過來嗎?正好,趁著這個時候,找一些合適的訂單。”
“讓她自己去找。”蘇亞楠道,“我可不管那么多。她婆家人生怕我們惦記那個蛋糕店,彩霞的兩個哥哥早就退股了。姍姍曾經(jīng)要入股,但因為她弟弟,她沒有入。錢呢,彩霞也早就已經(jīng)還給姍姍了。”
那個蛋糕店現(xiàn)在就是田彩霞自己的,田彩霞自己要怎么管理蛋糕店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