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露娜。
她穿著一身合體的軍官制服,右臂的袖子挽到了手肘,露出下面古銅色的皮膚和線條流暢的小臂肌肉。
那里曾經打著厚厚的石膏,現在卻看不出絲毫痕跡,只有一道淺淺的白色疤痕若隱若現。
她手里端著一杯幾乎滿溢的冰美式,冰塊在棕黑色的液體中輕輕碰撞,發出涼爽的聲音。
“蜂醫,你的手藝確實沒得說。”
露娜活動了一下右臂,語氣干脆,“比原裝的還好用。”
蜂醫夸張地行了個撫胸禮:
“為您效勞,我的女士,露娜。別忘了給個五星好評。”
他瞄了一眼她那杯咖啡,咂咂嘴,“說真的,這種時刻你怎么還會喝著冰美式……”
“沒有辦法,韓國人就是會隨時隨地喝冰美食,不是嗎?”
露娜抿了一口咖啡,冰冷的苦澀讓她精神一振。
她的目光掃過整個休息區,落在深藍剛剛組裝好的步槍上,“狀態不錯,深藍。”
“隨時準備著,露娜姐。”
深藍點點頭,語氣里帶著對前輩的尊敬。
露娜的出現像一塊投入平靜水面的石子,很快又吸引了另外兩個人。
電動門再次被打開,烏魯魯龐大的身軀幾乎堵住了門口。
他滿身油污,臉上帶著不耐煩的神情,粗聲粗氣地說:
“搞什么?聽說有任務了?媽的,老子剛把那輛友軍送來的破裝甲車的發動機給‘說服’了,正想喝一杯。”
跟在他身后的是夜鶯,嬌小的身影靈巧地繞過烏魯魯,她手里還拿著一個小型戰術平板,臉上帶著輕盈的笑意。
“露娜姐!蜂醫前輩,深藍前輩!”
她聲音清脆,像鳥兒一樣,“烏魯魯大叔一聽是你召集,差點把扳手扔進發動機里呢!”
“小丫頭片子,少胡說八道!”
烏魯魯嘟囔著,找了個結實的折疊椅子坐下,壓得金屬結構發出呻吟聲,“到底什么事?快點說,我的時間很寶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