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被隊友幫著卸下嚴重變形的胸甲,連續喘了好幾口粗氣,臉色才稍微恢復。
夜鶯小心地撿起那顆變形的彈頭,仔細觀察。
“是44馬格南彈……左輪手槍的子彈。”
夜鶯的臉色凝重起來,“她還有一把大口徑左輪……這種槍在近距離威力極大……而且,誰也不知道她還在里面藏了多少東西……”
深藍還是有些不服氣,他換上一個新的彈鼓,端起速射機槍,對著黑漆漆的洞口就是幾個長點射。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子彈射入洞穴深處,傳來撞擊巖石的回響,但沒有任何慘叫或回應。
“別浪費彈藥了!”
夜鶯按住他的槍管,“強攻代價太大!我們圍住她!她受了重傷,撐不了多久!”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深藍煩躁地說。
就在這時,夜鶯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決定。
她放下步槍,向前走了幾步,確保自己的聲音能清晰地傳進去:
“歐陽夢淇……或者,我該叫你白鷹?”
她的聲音盡量保持平和,“你受傷了,流了很多血。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放下武器出來,我們可以幫你。我以gti列兵夜鶯的名義保證,你會得到治療。”
洞內沉默了片刻,隨即傳來一聲輕輕的、仿佛帶著嘲弄的嘆息:
“治療?然后呢?送上軍事法庭,被你們那些道貌岸然的法官判處死刑?或者終身監禁在新地島那種鬼地方?謝謝……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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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夜鶯追問,“你曾經是我們中的一員!你那么年輕,有那么好的天賦……為什么會選擇加入‘渡鴉’?為什么要對自己人下手?”
洞內的聲音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以一種近乎閑聊的、鄰家少女般的語氣,娓娓道來,然而內容卻令人毛骨悚然:
“為什么?嗯……一開始,只是覺得有趣啊。”
她的聲音帶著天真,“貝爾格林將軍找到我,她……gti內部已經腐爛了,充滿了官僚、懦夫和叛徒。需要一場‘凈化’……而我的天賦,不應該浪費在保護那些廢物身上。她說,加入‘渡鴉’,我可以做我最擅長的事,而不用擔心那些繁瑣的規則和無聊的道德審判……聽起來很刺激,不是嗎?”
“至于清洗……”
她頓了頓,語氣甚至帶上了一絲委屈,“那些人……他們擋了路啊。他們不相信將軍的理念,他們想要維持那個腐朽的舊秩序。清理掉他們……就像花園里除掉雜草一樣,不是很正常嗎?而且……你們不知道,看著那些平時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家伙,在槍口下露出恐懼和哀求的樣子……多么……有趣啊。”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冰冷的銼刀,在磨削著所有人的神經。
那種將屠殺視為游戲的輕松口吻,讓即使是最身經百戰的特戰干員也感到脊背發涼。
就在夜鶯試圖與白鷹進行這場詭異對話的同時,深藍已經和其他幾名隊員退到稍遠處,壓低聲音激烈地討論著強攻方案。
“用煙霧彈嗆她出來!”
“不行,洞可能很深,有通風口。”
“那就用火焰噴射器!逼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