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魯魯則拄著他那把已經彎曲變形的“奇美拉”當拐杖。
沒有食物,沒有藥品,沒有地圖,沒有通訊設備(之前的終端在直升機墜毀中損壞了)。
唯一的“收獲”,是那架冒著煙的殘骸。
“我們……在哪兒?”
深藍喘息著,看著周圍幾乎一模一樣、被白雪覆蓋的群山密林,眼中充滿了迷茫。
露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抬頭,試圖通過被風雪遮蔽的星月判斷方位,但能見度極低。
“剛才直升機失控前,我記得最后一次看到的地標……是洛夫琴山東南麓。我們墜毀前在向東北方向滑行……加上最后迫降的滑行距離……”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結合殘存的地形記憶和對飛行時間的估算,“我們現在……恐怕在扎布利亞克國家公園的深處。離波德戈里察……更遠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苦澀。
黑山首都?
那里恐怕早已是哈夫克的囊中之物。
沉默。
只有風雪的嗚咽。
“媽的……”
烏魯魯低聲罵了一句,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在雪地上砸出一個小坑。
“這鬼地方……比療養院還冷……”
他龐大的身軀微微顫抖著,失血和嚴寒正在迅速帶走他的體溫。
“必須動起來。留在這里,不是凍死就是被哈夫克的巡邏隊找到。”
蜂醫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他檢查了一下烏魯魯的傷口,用撕下的布條進行了最簡陋的加壓包扎,但鮮血依舊在緩慢滲出。
“我們需要方向,露娜。”
露娜的目光掃過死寂的雪林。
經驗告訴她,在這種地方盲目亂闖等于自殺。
她看向深藍:
“深藍,外骨骼的被動地形掃描還能用嗎?哪怕是最基礎的?”
深藍嘗試著啟動外骨骼,腿部關節發出微弱的嗡鳴,頭盔面罩上閃爍了幾下,最終亮起一個極其暗淡的、斷斷續續的ar地形輪廓圖。
“勉強……有信號……范圍很小……只能顯示附近幾百米的地形起伏……”
他喘息著說。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