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長官。傷口愈合良好,無器質性病變后遺癥。偶發輕微頭痛,不影響認知和執行任務。”
這是標準答案,也是她賴以生存的護身符——
證明她是一個“完好”的、有價值的“物品”。
“很好。”
伊萬諾夫滿意地點點頭,吐出一個煙圈,“例行程序。瓦西里!”
他朝門外喊了一聲。
年輕獄警瓦西里推門進來,眼神躲閃,不敢看矮榻邊的愛音。
“帶她去醫療室,做全面體檢,特別是婦科檢查。然后,”伊萬諾夫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藥瓶,扔給瓦西里,“看著她把藥吃了。老規矩,確保‘問題’解決。”
那是一種強效的事后避孕藥,冰冷地宣告著每一次“交易”的必然步驟。
“是,長官!”
瓦西里接過藥瓶,聲音干澀。
愛音默默地跟在瓦西里身后,走向那間散發著消毒水冰冷氣味的醫療室。
就在她彎腰,似乎要去整理一下不太合腳的囚鞋鞋帶時,她的動作極其自然地靠近了辦公桌旁那臺正在工作的激光打印機。
打印機正“嘎吱嘎吱”地吐出一大摞還帶著余溫的紙張,似乎是新一批囚犯的轉運名單和評估報告。
看守的警衛正背對著她,無聊地打著哈欠。
愛音的手指快如鬼魅!
她借著彎腰的瞬間,如同拂過羽毛般,極其精準地從吐出的那疊紙張最上方,拈走了其中一張,動作快得幾乎沒有引起任何空氣流動。
那張紙被她瞬間卷起,塞進了囚服袖口的暗褶里。
整個過程不超過一秒,自然得如同只是調整了一下衣袖。
冰冷的體檢,苦澀的藥片。
當愛音再次被送回牢房時,風暴似乎小了一些,但極夜的黑暗依舊濃重如墨。合金門關閉的巨響,如同敲在富江的心上。
富江立刻撲了上來,布滿血絲的眼睛急切地掃視著愛音,仿佛在確認她是否完整。
她看到了愛音眼中那深藏的疲憊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但愛音只是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然后,愛音走到床邊,背對著墻角那個閃爍著紅光的攝像頭,極其隱蔽地從袖口中抽出了那張被汗水微微浸濕的紙。
她展開,遞給富江。
借著慘白的應急燈光,兩人湊在一起,看向那張紙。
那是一頁打印出來的新入監囚犯名單摘要。
大部分名字和罪行她們都漠不關心,直到目光落在其中一行:
姓名:宮崎克久
原身份:哈夫克南歐派遣軍,獨立步兵第106大隊,軍曹
罪行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