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爪……都告訴我了。”
阿瑩的目光轉(zhuǎn)向素世身旁如同影子般的駭爪,眼神中帶著感激和信任。
“你的名字……是長崎素世,對吧?她告訴了我你的故事……被強迫整容,被注射藥物,被訓(xùn)練成我……被當(dāng)成工具利用,最后又被無情拋棄……”
阿瑩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敘述一件與己無關(guān)的往事,但每一個字都敲在素世的心上。
“對不起……”
素世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干澀而艱難,“真的……對不起……因為我……”
“不用說對不起。”
阿瑩輕輕地?fù)u了搖頭,打斷了素世的話,她的目光重新回到素世臉上,帶著一種超越年齡的寬容和悲憫,“我們都是受害者。
被同一個漩渦卷進(jìn)來的……可憐人罷了。
你承受的痛苦,并不比我少,素世……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素世的心仿佛被什么東西重重地撞了一下,酸澀與溫暖交織著涌上來,讓她眼眶微微發(fā)熱。
兩名同樣經(jīng)歷了巨大創(chuàng)傷、同樣坐在輪椅上的女孩,在明亮的陽光中,隔著一臂的距離,開始了她們的對話。
沒有激烈的質(zhì)問,沒有憤怒的控訴。
阿瑩輕聲詢問著素世在“扮演”
她時的一些生活細(xì)節(jié),帶著一絲好奇和淡淡的疏離感。
素世則小心翼翼地回答著,避開了那些可能引起痛苦回憶的部分,更多地講述著一些瑣碎的、屬于“假阿瑩”
這個身份外殼下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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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喜歡的茶餐廳絲襪奶茶,樓下面包店出爐菠蘿包的香氣,甚至抱怨過中環(huán)地鐵早高峰的擁擠……
話題漸漸深入。
素世隱晦地提及了那八年囚禁的黑暗和孤獨,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阿瑩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只是在她情緒過于低落時,會輕輕地說一句:
“都過去了。”
她也分享了自己在囚禁中如何靠回憶家人、靠幻想窗外的陽光和鳥鳴來支撐自己活下去的經(jīng)歷。
陽光在她們身上移動,窗外的樹影婆娑。
露娜和駭爪如同兩尊門神,安靜地守在門內(nèi)兩側(cè),警惕著任何可能的威脅,卻也給了她們足夠的談話空間。
威龍則靠在走廊墻壁上,通過微型耳機(jī)監(jiān)聽著動靜,同時關(guān)注著整個療養(yǎng)院的安保態(tài)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