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祥子的挑釁（第4頁）

算命婆吐著煙圈，“面相不錯，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就是印堂發(fā)黑……“

姑媽——

王美萍不耐煩地?fù)]揮手：

“打完這圈都走啦！我侄子從大陸來看我。“

她轉(zhuǎn)向威龍，“廚房有涼茶自己倒?！?/p>

老太太們不情不愿地起身，算命婆臨走時還往威龍手里塞了張符：

“避邪的，最近香港不太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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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最后一位牌友離開，王美萍立刻鎖上門，表情突然嚴(yán)肅起來：

“你不是普通探親?！?/p>

她指了指電視——新聞?wù)诓シ舋ti部隊(duì)在銅鑼灣搜查的畫面，“那個穿軍裝的后生仔，是你吧？“

威龍心頭一緊。

畫面里紅狼的背影一閃而過，雖然打了馬賽克，但熟悉的人都能認(rèn)出。

“姑媽……“

“不用解釋?！?/p>

王美萍從神龕后面摸出包南洋雙喜，點(diǎn)燃深深吸了一口，“你爸之前給我寫過信，說你要走他父親的老路?！?/p>

她吐出的煙霧在潮濕的空氣中久久不散，“當(dāng)年你爺爺參加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回來時少了條腿?！?/p>

窗外雨勢漸大，雨水拍打著銹蝕的防盜網(wǎng)。

威龍注意到神龕上的照片——

年輕的爺爺穿著65式軍裝，懷里抱著個嬰兒，應(yīng)該就是養(yǎng)父。

“最近廟街來了幫生面孔?！?/p>

王美萍突然壓低聲音，“住在前面的重慶大廈，整天關(guān)著窗簾?！?/p>

她彈了彈煙灰，“有個女的，總穿黑色和服，去7-11買關(guān)東煮?！?/p>

威龍的肌肉瞬間繃緊：

“什么時候？“

“前天晚上啦。“

王美萍走到窗前，撩起一角窗簾，“看到?jīng)]？那個晾著紅床單的窗戶。昨天半夜還亮著燈，有人在窗口用鏡子反光……“

話音未落，威龍的手機(jī)突然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