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將軍聽后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當然,我能看得出來,基地的建設速度非常快,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盡快解決這些潛在的隱患。”
威龍沒有立即回應,他知道趙將軍的擔憂并非沒有道理。
“基地的通信系統和自動化設備還需要進行進一步的調試,特別是在惡劣天氣條件下的應急反應能力。”
威龍帶著趙將軍來到一個龐大的通信中心前,指著正在緊張工作的電子設備說道。
趙將軍仔細觀察著這些設備,眉頭微微皺起。“這確實是個問題。在這里,沙塵暴頻繁,通訊信號很容易受干擾。你們的備選方案是什么?”
“我們正在為基地配備更多的衛星通信設備,以確保通信的穩定性和可靠性。”威龍詳細解釋道,“同時,我們也在加強地面無線電和中繼站的建設,以擴大通信覆蓋范圍。”
然而,威龍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工作都需要時間來完成,無法在短時間內徹底解決所有問題。
趙將軍沉默了片刻,他顯然對這個回答并不完全滿意。
“時間問題,我們無法等待。”他的聲音冷靜而堅定,“信息的準確性和及時性是戰爭中的生命線。任何一點延誤,都可能導致我們錯失一個重要的戰機。”
威龍理解趙將軍的擔憂,他立刻表示會采取措施加快進度。
“我會立刻指派相關人員加緊調試工作,確保沒有任何死角。”他的語氣充滿了決心,“麥曉雯同志會負責到底的。”
聽到威龍提到自己的名字,駭爪立刻站直了身子,她的眼神專注而嚴肅,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
她朝著趙將軍莊嚴地敬了一個禮,說道:“將軍放心,這是我的強項,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趙將軍看著威龍和駭爪,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對他們的回應感到有些滿意。
接著,他走到一旁,目光注視著遠方,似乎在深思什么。
趙將軍靜靜地望著四周的沙漠,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禁回憶起曾經的歲月。陽光在空中撒下了無情的熱浪,整個基地仿佛被烈焰包圍,仿佛一切都被燒灼成了金色的沙海。周圍是滾滾黃沙,氣溫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但趙將軍似乎毫不在意。他緩緩地從軍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支軟玉溪,輕輕地點燃,煙霧在烈日下彌散開來。
威龍站在一旁,看著這位身經百戰的老將軍,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種敬畏之情。他和自己的特戰隊員們在這片沙漠中已經度過了幾個星期的艱難日子,而趙將軍卻是他們今天唯一的“貴客”。基地在極端環境下完成了初步建設,雖然仍有不少問題亟待解決,但每個人都在盡力讓一切趨于完美。趙將軍的到來,是對他們的肯定,更是無形中的壓力。每個人都清楚,趙將軍不僅僅是來視察的,他帶來了更大的責任和要求。
“二十年前,我也曾在沙漠中,追擊過一群恐怖分子。”趙將軍的語氣不急不緩,但聲音中卻透出一股無法忽視的沉穩。
他緩緩地吐出一圈煙霧,目光越過威龍,望向遠處那片永遠被沙塵籠罩的黃沙。
威龍聞言,心頭一動,轉過頭看向趙將軍。
盡管趙將軍并沒有直說,但他知道,那個故事可能承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歷史,也可能是這位老將軍多年來的心頭重擔。
“那時,我們的任務是追擊一支暴恐分子隊伍。他們在南疆一帶活動,屢次制造大規模的恐怖襲擊,甚至威脅到整個西部邊疆的穩定。”趙將軍繼續道,聲音帶著幾分回憶的味道,“那時的南疆,荒涼、廣闊,和現在的沙漠基地有些許相似,但環境更為惡劣。那時,我們追擊的是一支裝備較為簡陋的暴恐分子隊伍,但他們卻具有極強的機動性和反偵察能力。我們利用了當時的先進裝備,依靠地形優勢,一點一點地逼近他們的藏匿地。”
威龍輕輕點了點頭,雖然這些故事對他而言有些遙遠,但他能夠想象出當時的情形。
每一次戰斗,尤其是在這樣極端的環境下,都是對人和裝備極限的考驗。
趙將軍的煙頭在燦爛陽光中明滅,軟玉溪的青煙剛離唇邊就被沙暴撕碎。
他屈指彈落半截煙灰,看著那點火星墜入沙礫間的彈殼堆——二十年前在南疆剿匪時,他也曾這樣蹲在燃燒的皮卡車殘骸旁抽煙,身后是十二具被沙暴半掩的暴恐分子尸體。
“那幫雜碎熟悉每道沙溝,“將軍用靴尖碾著沙地上的彈痕,“我們追了七天七夜,最后是靠駱駝糞便找到水源。“
趙將軍的目光逐漸變得更加深邃,似乎在回想那個時候的每一個細節。
“那時候我們用了大量的高科技偵察設備,但卻始終未能完全鎖定敵人位置。最終,我們決定親自帶領部隊深入沙漠腹地,依靠我們的步伐去逼迫敵人露出破綻。整個追擊戰一直持續著,沙漠的高溫和沙塵幾乎把我們逼瘋,但我們依然憑借著鋼鐵般的意志和對戰斗的堅定信念,終于將那支恐怖分子隊伍徹底殲滅。”
趙將軍說完后,煙蒂幾乎燃盡,他站得筆直,背后的沙漠風吹起了些許的塵土,仿佛那個歷史的瞬間又重新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