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爪笑了笑,抬起頭來,目光帶著幾分無奈:“那個是都市傳說,聽起來挺嚇人的,但實際上,科拉半島的那個鉆探項目確實存在,但它的目的只是為了研究地殼構造,并沒有什么神秘的東西。你可以把它當作是俄羅斯科學界的一項工程項目,只不過被某些人過度解讀了。”
“哦,原來是這樣。”安妮有些失望,但也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我一直覺得,世界上有太多神秘的地方,也許總有一些我們永遠無法解開的謎。”
“是的,世界上確實有很多秘密。”駭爪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經意的深邃,“不過,還是少讓那些神秘的傳說影響自己的判斷。特別是在這種地方,越是謎團重重的事,越是要小心。”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安妮突然轉移了話題,語氣變得輕松:“說到不解的謎,我有個問題。你從來不談感情的事,難道真的沒有經歷過什么有趣的事嗎?”
駭爪的眼睛微微一瞇,嘴角彎起一絲淡淡的笑容:“少打聽我的事。”
她的語氣既是玩笑又帶著一絲警覺,似乎并不愿意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安妮聳聳肩,無奈地笑了笑:“好吧,你這么說,我就不問了。不過說實話,我覺得你和我見過的大多數中國軍人真的差別很大。你太不一樣了,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
駭爪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稍微想了想,然后淡淡地說道:“我小的時候一直跟著父母在美國、香港和澳門之間生活。他們做的工作很特殊,幾乎沒有什么固定居所。也因此,我接觸到的東西遠比同齡人要廣泛。語言方面,我幾乎能流利地使用幾種語言,不僅是英語和中文,法語、日語這些也能應付。至于黑客技能,那是我小時候自學的。你可以說,小時候的生活條件讓我比大部分人早早地覺醒了許多天賦。直到初二,我才回到內地。”
“哇,原來你是這樣的背景。”安妮聽得有些吃驚,“這倒是讓我更加理解你為何如此與眾不同了。”
“那是必然的。”駭爪一笑,“而且,說真的,盡管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能在這么多地方生活和學習,但真正進入軍隊的那一刻,我才發現,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到我20歲,已經四年過去了。直到今年年初,我才被正式特招,成為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名專業技術少尉。”
安妮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幾分欽佩:“不管怎么樣,你真的比我想象中要厲害得多。我覺得你完全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
駭爪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你過獎了。軍隊這個地方,能力固然重要,但也有許多無法預料的困難。每一場戰斗背后,都有無數的犧牲和挑戰。你覺得我不同,其實是因為我選擇了不同的道路,但這條路也同樣充滿了未知。”
兩人又沉默了片刻,安妮望著前方黑暗的管道,心里感慨萬千。
她沒有再繼續追問駭爪的個人事,畢竟每個人的過去都有屬于自己的故事,或許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得其中的曲折與艱辛。
“你說得對,”安妮輕聲說道,“不管過去如何,未來才是最重要的。我們依然有任務要完成。”
駭爪點點頭,收拾起自己的裝備,整理好戰術背包:“沒錯,前面的路還很長,不能讓這些瑣碎的事情影響我們的專注。走吧,繼續前進。”
兩人再次踏上了那條幽暗的地下通道,腳步聲在空曠的管道中回響。
雖然她們的對話短暫且輕松,但每個人心里都知道,前方的道路依然充滿未知和危險。
順著這條管道繼續前行了大概1公里左右,腳步在幽深的地下通道中回響。通道內空曠且寒冷,墻壁上彎曲的鐵管、破舊的電纜,還有四處彌漫的潮濕氣息,無不透露出歲月的痕跡。這種年代感的沉重幾乎讓人壓抑,每一步都像是在踏入一段被遺忘的歷史。通道的墻面上,泛黃的苔蘚和銹跡交織,像是這片空間與時間的共生體。
她們繞過了一個小水泵房,水泵房的門被歲月侵蝕得幾乎看不出原有的模樣,開門時發出一陣令人不悅的響聲。
空氣中彌漫著水蒸氣的味道,這種潮濕的氣息讓安妮不禁皺了皺眉。
駭爪沒有停下腳步,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她繼續向前。
接著,前方的視野突然變得更加狹窄。駭爪停下腳步,指向了一個突兀的垂直鋼梯。
梯子陡峭,仿佛一條通向地下深淵的通道,金屬表面銹跡斑斑,原本應有的光澤幾乎消失殆盡。
整條鋼梯像是某種古老的遺物,靜靜地掛在那里,沉默得讓人心生畏懼。
“小心點,梯子不太穩。”駭爪看了一眼那道陡峭的鋼梯,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忽視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