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請問,”
女人的聲音響起,字正腔圓,每一個音節都像冰珠落在玉盤上,清晰而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瞬間蓋過了周遭的嘈雜,“前往西九龍高鐵站的最快換乘路線,是使用這條通道嗎?”
她白皙修長的手指,涂著透明啞光的指甲油,精準地點向咨詢臺一側巨大指示地圖上的某條線路。
阿ken的目光下意識地追隨著那根完美得如同藝術品的手指,職業本能讓他立刻堆起笑容,身體微微前傾:
“是的,女士。
您可以乘坐港島線往堅尼地城方向,在金鐘站換乘東涌線,直達西九龍。
大約需要……”
他一邊熟練地回答,一邊習慣性地瞥了一眼電腦屏幕確認實時情況。
就在這一瞥之間,異變陡生。
那根剛才還優雅指點地圖的手指,快得只剩下視網膜上的一道殘影,閃電般探入西裝內側。
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沒有一句多余的話語。
當那冰冷的金屬物件被拔出時,阿ken臉上的笑容甚至還沒有完全褪去,只來得及在瞳孔深處凝結成一片純粹的、凝固的驚駭。
砰!
槍聲并不驚天動地,沉悶得如同重錘狠狠砸在厚厚的皮革上。
但在這一方空間里,它撕裂了所有聲音的屏障。
咨詢臺前那層號稱能抵御小口徑武器的防彈玻璃,在子彈接觸的瞬間,蛛網狀的裂紋如同活物般瘋狂蔓延、爆裂。
細小的、邊緣鋒利的玻璃碎片,如同被激怒的蜂群,帶著尖銳的嘯音向四面八方激射。
“啊——!”
阿ken的慘叫被玻璃碎裂的巨響吞沒。
他下意識地雙手抱頭,身體猛地向后蜷縮,狠狠撞在椅背上。
溫熱的液體順著額頭淌下,視野瞬間被染紅。
不是血,是飛濺的咖啡——
他放在手邊的馬克杯被震翻,滾燙的液體潑了他一身。
劇烈的刺痛和冰冷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讓他除了徒勞地縮在翻倒的椅子后面瑟瑟發抖,再也做不出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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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
豐川祥子
——手腕穩如磐石,槍口甚至沒有絲毫顫動。
擊碎玻璃后,她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槍口極其自然地順勢下壓,指向下方閘機的核心控制模塊。
又是連續兩聲精準的點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