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內疚感像潮水一樣,涌上心頭,讓他無法平靜。
他知道,士官長在烈焰中孤軍作戰,而自己卻曾在戰斗最關鍵的時刻撤退了。
“我不能就這么站在這里,什么都不做。”威龍的聲音低沉,但堅定,“如果士官長還活著,那我就得去幫他。”
話音未落,威龍迅速脫下背包,從里面取出了靜脈注射針管,毫不猶豫地將耐力注射劑注入了自己的血管。
藥劑的瞬間作用讓他的臉色瞬間恢復了一些血色,疲憊的眼睛也變得更加清明。
他感到一陣劇烈的刺痛涌入全身,但很快,注射劑帶來的能量讓他的思維和行動都變得更加敏銳。
“掉皮掉肉不掉隊。”威龍低聲重復著自己常說的話,他總是把這句話當作自己信念的象征——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每一個細節,每一個選擇,都決定著生死。而他,絕不允許自己掉隊。
檢查了一遍裝備,威龍確認動力輔助裝置已經充滿電,彈匣和手雷都準備充足,磁吸炸彈也都整齊地放在他的戰術背心和防彈胸掛甲上。
沒有絲毫拖延,他迅速跳上了牧羊人的99a2主戰坦克。
這輛坦克曾經帶著他們殺出重圍,創造過奇跡,威龍一上車,毫不猶豫地操控起了火控系統。
牧羊人看了看威龍,雖然知道他決定了,就不再多言,但內心的擔憂依然無法完全消除。
畢竟,威龍剛剛經歷了一天的激烈戰斗,身體狀態已經岌岌可危。
可現在,威龍的意志力顯然已經占據了主導,什么疲勞、什么傷痛,都在這一刻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你確定要我開到前線?”牧羊人問道,語氣依舊平靜,目光卻緊盯著前方。
“就照之前的路線走,快。”威龍沒有猶豫地回應,他已經調整好所有的火控系統,瞬間進入了作戰狀態。
99a2戰車發動的轟鳴聲在寒風中回蕩,輪胎在雪地上劃出深深的痕跡。
牧羊人駕駛著坦克,快速駛向簡易機場的方向,而威龍則緊握火控系統的操控臺,眼神透過視窗凝視著前方的戰場。
每一個敵人的位置、每一處可能的威脅,都在他的腦海中迅速閃現。
這時,前方的天空突然爆發出一陣猛烈的爆炸聲,空中的火光劃破了漆黑的夜幕。
威龍的目光瞬間凝聚:
“那是哈夫克的火力壓制。我們快到了,快準備好戰斗!”
牧羊人眼中閃過一絲決心,他加大了油門,99a2主戰坦克如同猛虎般沖向了簡易機場的火光之中。
威龍此刻完全進入了戰斗狀態,他的手指已經習慣性地在火控系統上滑動,鎖定目標,準備隨時發射。
隨著坦克的轟鳴聲越來越近,簡易機場的火焰也愈加明亮,那個依舊在戰斗的士官長——弗里德海姆·溫特,仍在他那片被烈火包圍的陣地上堅守。
他并未被爆炸摧毀,也沒有被敵人完全擊敗。
威龍知道,溫特的堅守就是整個反擊戰的關鍵,他必須和紅狼他們一起,打破敵人的圍堵,解救出這位英勇的士官長。
戰斗,就在這片火海之中,迅速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