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外向的工人,對王曉雯夸贊連連。
王曉雯被夸得臉都紅了。
尤其是工人們,都誤以為她是我的女朋友,臉蛋更紅了。
我連忙解釋道:“你們別瞎說,這位是開發商的千金,可不是我什么女朋友。”
“瞧我這張嘴,洪老板,這位美女,不好意思啊,你們別見怪。”工人立馬道歉認錯。
“沒事。”
王曉雯擺手,大大方方。
隨后,我把王曉雯帶到了一樓躲太陽。
找了一處相對干凈點的空地,我用幾塊磚壘高,給她當凳子坐。
并找了一個紙箱子,墊在磚塊上。
“曉雯,你腳疼的話,就先坐下休息會吧。”
“洪宇,謝謝你,你可真會照顧人。”
王曉雯也不客氣,坐在我壘的磚塊上,大大松了一口氣,“哎呀,總算是舒服多了。”
我笑道:“曉雯,你下次還是別上工地了,這還是早上,等到十點鐘之后,或者是下午的時候,那太陽才毒呢,就你這細皮嫩肉的,估計得被曬脫一層皮。”
王曉雯嘟著嘴,“洪宇,你是不是瞧不起我這種千金小姐?覺得我就是溫室里的花朵,一點苦都吃不了。”
我苦笑道:“那怎么會呢,我羨慕還來不及,誰也不想來工地上吃苦,承受烈日的暴曬,但都是沒辦法,生活所迫,自己不受苦,家里人就得受苦。”
“你真是這么想的?”王曉雯看著我的眼睛問道。
“當然了。”我說道:“不單單是我這么想,我想這里的工人,都是這么想的。如果給他們一個選擇,是當吃不了苦的富家大少,還是當任勞任怨的工人,我想,他們都會選擇前者,但生活不是一個選擇題,他們沒有機會選。”
王曉雯抿嘴笑道:“洪宇,我覺得你有當哲學家的潛質,說的這些話,都蠻富有哲理的。”
“曉雯,你就別埋汰我了,我一個被開除的高中生,跟哲學家可搭不上邊。”我苦笑道。
“原來你高中是被開除的啊。”王曉雯來了興致,連忙問我是怎么被開除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和同學打架,把同學打傷了,所以被開除了。”
王曉雯想都沒想就說道:“那肯定是對方的不對,不然,你不可能打他。”
我好奇問道:“曉雯,你怎么知道是對方不對的?”
王曉雯笑道:“那肯定了,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可能無緣無故打人,而且從剛才工人們對你的態度來看,你肯定是一個好的包工頭,平時對工人好,所以工人對你才會熱情似火,而一個對名下工人都不錯的包工頭,怎么可能會隨便欺負同學。”
我有些佩服王曉雯的推理能力,點頭道:“你說對了,不是我欺負同學,而且那家伙就該打,上晚自習的時候,在女廁所門口騷擾女同學,你說該不該打。”
“這么變態的人,肯定該打啊,不過,你學校的老師更可惡,你這是為民除害,怎么能把你給開除了。”王曉雯氣憤道。
我說道:“被我打的同學,人家老爸是副校長,親姥爺是教育局的領導,沒把我送進局子里,就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