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府,我便向沈赫之提了和離。
沈赫之的臉沉了下來。
很快,又揚(yáng)起一個諷刺的笑容。
“和離?就因為家宴上我讓你脫了衣服?”
“你別忘了,你嫁進(jìn)沈家的職責(zé),在我面前還輪不到你鬧脾氣,滾出去。”
若是平日里他一發(fā)怒,我便立刻服軟離開了。
可今時今日,我已經(jīng)對他,對兩個孩子,以及沈府死心。
我抬眸冷冷的看著他。
“或者你也可以休了我。”
因為我沒有一點溫度的語氣,他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不對。
只是他眼中的猶豫一閃而過,更多的是在看一個低等的下人,
“我堂堂兵部侍郎,先喪妻再休妻,傳出去有損我名聲。”
“養(yǎng)一只狗是養(yǎng),養(yǎng)你也是養(yǎng),把我的兩個孩子照看好,你也就這點用處了。”
我終是委屈的哭出了聲。
“你當(dāng)眾欺我辱我不止一次了,阿黎阿明有樣學(xué)樣對我出言不遜,”
“你毫不制止,百姓更是對我指指點點。”
“你還怕別人戳你脊梁骨嗎?沈家怕是早就成了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了。”
他聽后瞬間暴怒。
“放肆,這里還容不得你大呼小叫。”
“給我滾出去。”
我現(xiàn)在知道了,哪怕我心灰意冷,決心離開沈府。
他也不準(zhǔn)備放過我。
他恨我,想羞辱我,折磨我。
更怕?lián)p了他沈赫之和沈府的臉面。
可我呢,到底為什么,活得連條狗都不如。
許是他當(dāng)真怕我鬧起來,再次成為盛京議論的焦點。
這幾日是少有的相安無事,也是他在姐姐去世后少有的樣子。
我仿若又回到了十年前,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在給姐姐送完荷包后。
也會從袖子里遞給我一個香囊,然后垂眸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