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樣對你?”他蹲在沙發邊,徐培因只好低下頭問他,“我讓你關個門,是欺負你嗎?”
梁璋搖頭:“不是,你前面對我太好了,我害怕。”
徐培因張張嘴,很是不理解地問:“哪里?”
“你說喜歡睡我……”
徐培因咳嗽兩聲,把臉轉向另一邊:“這就是對你好嗎?”
梁璋回憶:“昨天你發零食,第一個給我……”
“梁璋!”徐培因有點受不了似的往沙發那頭挪,“因為你坐最外面,第一個,我有病嗎還要走到最里面開始發?”
梁璋愣了下:“可是你最近都對我特別溫柔,也沒躲我,也沒罵我……”
徐培因說你別蹲著了,坐著跟我講話,等梁璋坐到沙發上,他眉毛皺著說:“我躲你干嘛,我不也要上班嗎?你沒惹我我甩什么臉色,說的我脾氣很差似的,我罵過你幾次啊?”
梁璋剛被按暫停的苦情大腦,還沒有辦法轉換好,呆愣愣回他:“我跟你告白來著,不算惹你嗎?”
“……”徐培因說,“那從小到大惹我的人也太多了。”
他靠在沙發背上,單手扶著眉心,語氣帶了些無奈:“我以為那天我們都已經說開了,既然說清了我們的感情很難到那一步,我們就只是身體關系。我跟你睡覺是找快樂來的,我們是炮友,又不是仇人,給你點好臉色怎么了?”
梁璋睜大眼,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徐培因靠過去些,又問他:“非得我故意疏遠你嗎,我和你沒仇,干嘛要那樣對你?”
“可是……”梁璋憋了半天,低聲說:“真的可以這么輕松嗎,我喜歡你,你不煩嗎?”
“反正我已經拒絕過你了,我之前暗示,之后明示,該做的事我都做了。”徐培因盯著他,“之后你對我抱有什么樣的情感,我都不會負責了。你要是還喜歡我,那是你自己的事,我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不可能一直和你糾纏這一個問題。”
他們的關系沒有進展,不增,但也不減。梁璋安下心,培因哥不困擾就好,他當然還要喜歡徐培因。
他點頭:“知道了領導,我保證不影響工作。”梁璋認清了自己的位置,想了解下目前自己的權利與義務,“那我們每周都怎么安排啊?是都當天下需求當天完成嗎,不提前了嗎?”
徐培因看他:“什么怎么安排,想做就約時間,忙了累了就不做。”原來是把他的大小周方案否了。
梁璋指指自己:“我也可以主動約嗎?”
徐總大概真受不了他傻,最后咬著牙說:“可以,但我不想的時候會拒絕,你現在快滾吧!”
出租車到很快,回去的路上不堵車,飛快到家了。梁璋躺在床上,想自己的想法一改再改,原來還是第一版最得領導心意。他恢復了一部分自信,真正感到不那么難過了。培因哥能這么想太好了,如果單純的身體關系可以讓他快樂,就先以快樂為重,追人的事以后再說,慢慢來。
說喜歡睡他,原來是炮友間最簡單的調情的話呀。
隔天梁璋快樂地和培因哥打招呼,培因哥裝沒聽見,經過他身邊時翻了個白眼。這回是真惹到了,下班的時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