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璋喉結上下滾動一下,他第一次見徐培因戴眼鏡,原來是這樣,并不丑。鏡片有些厚度,但很適合他,磨掉了些許銳氣。實際上在公司培因哥也并不算咄咄逼人,他只是離大家很遠。離梁璋近一些,但從未有現在這么近。太近了,不像領導,梁璋會以為他是個愿意在深夜陪人看一場冗長電影、聊些無關緊要話題的……什么人。
也許就是這樣,徐培因會在下班后這樣躺在沙發上,和那個什么人討論無聊的電影劇情。
梁璋輕手輕腳坐到沙發旁邊,和培因哥挨得很近,電視機的聲音很小,所以他能聽見培因哥的呼吸聲。他胸口也有些微微發燙,明明已經壓下去的興奮感又涌上來,以至于指尖都微微顫抖起來,他已經坐在這里了,坐在一個無法回頭的邊緣。
要主動一點嗎?梁璋怕培因哥又罵自己裝,思考是不是直接撲上去算了。
還是徐培因先開口:“衣服我扔洗衣機了,烘干要很晚了。”他斜躺著占了大半沙發,只給梁璋留了一個角落。
梁璋身子縮在那里,眼神終于放肆起來,直勾勾盯著徐培因:“謝謝哥……你腳冷嗎?”他嗓子有些啞,有點沉,身體緊繃著。
話音落下,徐培因沒有回應他,腳卻是直接翹到了梁璋的大腿上。
一瞬間梁璋感覺身上很熱,他握住培因哥的腳踝,那圈皮膚是溫熱的,可他因為這點溫熱燒了起來,耳邊血液轟鳴作響。
他也不知道說什么,嗓子更啞了:“培因哥……”
培因哥應了一聲,輕輕踩了他一下:“起來了。”
梁璋完全興奮起來,睡褲的輪廓明顯,只知道喘氣。
過幾秒徐培因往后掙了一點,沒完全掙開,又踹了他一腳。“抓疼了,梁璋,”培因哥皺眉瞪他,“手勁兒能不能小點?”
梁璋忙不迭點頭:“我錯了……然后呢……”
徐培因支起點身子,把眼鏡拿下來放到了茶幾上,問他:“你和男人做過嗎?”
梁璋很擅長包裝簡歷,立刻回答:“我學很快。”他見徐培因摘眼鏡,立刻欺身而上,占領了沙發,十分貼心問:“哥,摘了眼鏡是不是看不清?我離你近一點,這樣好嗎,看得清嗎?”
“太近了,”徐培因拍拍他的臉,“你都對眼了。”
“哦……”梁璋晃晃腦袋,他不盯著臉看了。徐總監平時是有獨立辦公室的高嶺之花,然而此刻躺在那里,身子緊貼著自己。溫熱透過薄薄的衣料滲入到梁璋的皮膚里,熱源一點點擴散,激得他伸手去尋,手指不知道停在哪里好,只好不停。
培因哥抬起一點下巴,神態沒有過多的變化,好像只是被他悶紅了一些。
梁璋都收到了,挑逗和明示,他低頭嘴唇貼著哥的鎖骨,嘟嘟囔囔:“培因哥,暖和嗎?”外面雨又開始下,他們好幸運,回來的那一段路上恰巧沒雨。
徐培因又用膝蓋頂他:“沉死了,起來。”
梁璋只好坐起來,看亂糟糟的培因哥下沙發。
“我得看你體檢報告。”培因哥說。
“非常完美,我的報告,今年年檢剛做過的。”梁璋環住徐培因的腰,仰著臉看他,“明天就給你,好不好?”
徐培因拉長了音調:“哦……那今天不行。”
梁璋有點受不了,忍不住抓住那只撥弄自己發絲的手腕,迫切地將臉貼上去,鼻尖嘴唇都緊貼著蹭吻。他細細密密吻著手背,又延到指尖,舌頭觸著指尖的紋理,牙齒都磨在骨節上。
“培因哥……”他都有點無助了,“求你了,幫幫忙,通融一下。”
他又聽到培因哥笑他,可他真的很漲很難受,需要點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