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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吃人的語氣,差點把夏妍嚇得摔倒。
她的心砰砰狂跳,好不容易才逼自己冷靜下來。
“怎么不說話?”電話那頭,靳寒川的怒意幾乎壓不住。
夏妍猛掐一把大腿,逼自己涌出眼淚,帶著哭腔:“川哥不是我,你說過的話,就算給我十條命,我都不敢違背你”
說到最后,她泣不成聲。
靳寒川握著電話,垂眸沉思。
夏妍雖然嬌縱了些,但還是知道分寸,一向聽他的話,量她也不敢。
見對方沉默著,夏妍大著膽子問:“川哥,發生了什么?”
靳寒川張了張嘴,喉嚨干澀的很:“月月和染染銷戶離開了”
瞬間,夏妍心中狂喜,她死死掐進手心,才沒讓自己笑出聲。
太好了!
賤人和賤種終于被她逼走了,川哥以后是她一個人的了!
她假意悲傷,安慰靳寒川:“啊?怎么會這樣?姐姐也許是自己查到的。”
靳寒川猛地想起,拍賣會那次,他把夏妍帶回家,貌似提到了孩子,或許,陸綰月是那次聽見了他突然有些后悔,不該和妾那么沒分寸。
夏妍輕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哥哥你別太難過,就算姐姐離開了,你還有我,我永遠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她的話讓靳寒川心中一暖,不禁關心了她幾句。
掛斷電話后,靳寒川頹然的陷進沙發里,胸口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
他從沒想過,沒有陸綰月和染染的家,會這樣孤寂落寞。
他一時很不習慣。
忍不住想起,他下班回來,陸綰月跪在沙發邊給他揉腿,她的手力道適中,讓他很舒服;
染染抱著漫畫書跑過來,抱著他的胳膊給他講故事;
往常,他躺沙發上,陸綰月怕他著涼,會立刻過來給他蓋上毯子,染染會跑去二樓把房間的枕頭抱下來遞給他,說:“爸爸,我的枕頭更舒服。”
從前他們一家三口是多么溫馨。
可現在,家里只剩他一個人了。
究竟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
他明明說過夏妍只是妾,不會影響陸綰月的地位,而且他對夏妍只是出于愧疚的好。
他給陸綰月的寵愛明明更多,夏妍雖然任性了些,但還是尊重她這個正室,陸綰月怎么就接受不了夏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