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來,我接著你,就像在黑熊林那樣——別怕!勇敢點!”
忍無可忍,炎朗切齒:“男女授受不親?。 ?/p>
云琛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咧嘴笑:
“護衛做太久,忘了忘了?!?/p>
最后,讓炎朗脾氣耗盡的是,一日用過晚膳后,二人像平常一樣坐在院子里納涼。
云琛傷已經快大好,有些饞酒。
可惜炎朗身體不適合飲酒,酒窖里不是果釀就是奶酒。
云琛端了一杯乳白色的奶酒,皺眉打量半天,不確定地問:
“確定是酒花和牛乳做的,不是虎乳吧?”
炎朗翻了個白眼,飲盡一杯,依舊是孩童身量,動作氣質卻老成持重,揶揄道:
“你挺敢想?!?/p>
云琛也飲下一杯,砸吧砸吧嘴:
“炎朗,這玩意兒我鐵定能千杯不醉?!?/p>
炎朗看她一眼,“醉酒,騎馬,殺人,入皇宮盜竊——女子不能做的事,你一樣都沒落?!?/p>
“說得跟你見過多少女子似的?!痹畦∽彀驮谇斑吪埽X子在后面追。
炎朗明顯咬了下后槽牙,云琛此時腦子已追上來,趕緊歉意道:
“別咬了,你應該還沒換乳牙呢,別咬壞了?!?/p>
二人就這么你一言我一刀地聊了許久,月下紅林旁,奶酒飲了一杯又一杯。
炎朗微有醉意,小臉紅撲撲的,看著十分可愛。
可那雙眼睛卻又透出經年不絕的漠然,一種對這天地萬物、對這世上任何生與死都毫無憐憫的冷血。
云琛暢快地舒口氣:
“風灼草應該已經送到了,真好。炎朗,謝謝你幫我,也謝謝你救我。我欠你一個恩情,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嗎?我可以為你實現?!?/p>
炎朗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
“云琛,殺人是一種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