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榻擁住她,幽怨地嘆了口氣。
本以為這樣,接下來幾日便能好好太平度過。
可偏偏剛一入夜,她便將頭發松散開。
如墨長發圈著嫩白的臉,一雙小鹿眼睛懵懂、卻又勾魂似的朝他笑。
她換上白色的寢衣,面容也像那棉麻一樣純潔柔軟。
他盯著她前襟的系帶,他知道最多兩層,最多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能將她剝個精光。
一想到這里,他就感覺剛剛壓下去的那股火,又騰騰燒了起來。
她渾然不知,只窩在他懷里,拿出一本《浣花溪》,對著燈盞和小窗翻看。
故事很老套,不過是一個富家小姐愛上窮書生的故事,他用腳趾頭猜猜都知道,肯定又是哪個窮酸書生寫的玩意兒。
他沒興趣看書,只心猿意馬地陪著她翻頁。
因為坐著也比她高許多的關系,從他的角度看下去,能清楚地看見她微微張開的衣領,還有白皙平直、看起來就很好嘬的鎖骨……
努力控制,再控制,他不停地深呼吸。
她卻以為他是嫌看書太慢,有點不耐煩,便快速翻動起書頁,一下就從“窮書生帶著富家小姐私奔”,翻到了“二人私定終身洞房花燭坦誠相見”。
赤裸裸的畫面呈現在二人眼前,她“啪”地一聲將書合起來,慌忙去拿另一本。
但來不及了,那畫面已清清楚楚印在他腦子里。
完了,忘記給船長說,所有書都要刪減版的。
下一刻,不知怎么,他整個人就壓在了她身上,語氣帶著可憐巴巴的央求:
“再親一下,就一下……”
月光從小小的窗子里照進來,灑在她長長的黑發上。銀光純白美極,他卻陷在柔軟綿長里,根本顧不得去瞧。
感覺這輩子所有意志力都用在控制這件事上了,等他終于偃旗息鼓作罷,月亮也被兩片薄云朦朧遮住,好似沒眼看。
她坐起身,低著頭整理蹭亂的衣襟。
他便從身后擁著她,一點點替她梳發。
在摸到她腦后短短一簇新長出來的頭發時,他手中一頓,目光變得晦暗。
知道他在心疼什么,她輕聲道:
“阿念,我喜歡做你的護衛——我喜歡在你身邊。”
他深深擁住她:
“我也是你的護衛——你唯一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