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自從她這次“失蹤”歸來,無論她什么時候看過去,都能與他對視上。
他好像一直在看她,永遠在看著她。
她驀地又想起來那句話:
除非,你心里有別的念頭。
如今她已承認了,她確實有別的念頭。
想到這里,她有些目光閃躲,不敢再看他。
他姿態從容瀟灑地坐在那里,一身湛藍錦衣襯得他膚白如雪,大片的雪花落在他如墨發間,叫他整個人看起來清冷又出塵,那絕世英俊的容貌似乎是天神而來的。
見她一開始還不好意思,這會又傻愣愣地看著他,他微微挑眉,似乎在問她看什么呢?
她卻覺得那峰眉微微一挑,他神仙般的面容立刻活色生香起來,俊美得如妖孽一般,直直勾著她的心魂。
看她臉色泛紅,小六湊過來狐疑問:“云哥,你咋了,熱得很嗎?”
旁邊的荀戓則看得分明,對于霍乾念和云琛的“眉來眼去”,他一早就注意到了。
可霍乾念已警告過他,荀戓不敢多言,只是心中嘆息,自對云琛“失而復得”之后,霍乾念已不再避諱對云琛的注目,似乎已決心對周遭所有不管不顧。
作為過來人,荀戓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眼看小白兔就要落入大狐仙的陷阱,荀戓除了暗自祈禱,別無他法,只能一把勾住小六的脖子往席中走,免得再招惹下去,霍乾念會對小六這個毛躁的也起了寒意。
酒過七八巡,眾人越喝越高興。
花絕提著一壇酒,重重地放在荀戓面前,瞪著荀戓不作聲。
不言和云琛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起。
云琛學著不言當年的樣子,對疑惑不解的荀戓道:
“花絕這廝是給你道歉來了!你若不喊停,他今天能把自己喝死,方能表示他對你說不出口的歉意、愧疚、悔恨……”
荀戓張著嘴,啞口無言,眼睜睜看著花絕灌下三碗酒,他才趕忙制止住花絕的動作,毫無芥蒂地笑道:
“別別別,花護衛,從前我也有許多不對的地方,你有些話也沒說錯,我從來不記恨你,都是一個幫里的兄弟,出生入死在一起,你是個嘴硬心軟的,我知道!”
花絕掙脫開荀戓的手,指著云琛,說:
“我就等著阿琛回來呢,我要當著他的面給你賠罪,才算個男人!”
花絕又咕嘟咕嘟干掉一碗酒,紅著眼睛對荀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