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碼頭堂口上的護衛笑道:
“你小子真行!給玉家吃了個大憋!我們幾個親眼看著沖鋒鐵木船墜毀的!噼里啪啦!爽!實在爽!”
葉峮哽咽又欣慰:“大半年沒見,你小子長高了!回來就好!”
花絕一雙手在空中尋來尋去,琢磨了好一陣,最后選中云琛唯一沒受傷的地方——耳朵。
他兩手抓住云琛兩只耳朵,擰得云琛呲牙咧嘴,哭道:
“嗚嗚……云琛,你瘦了……嗚嗚……”
不言則喜笑顏開地開始倒豆子:
“云琛你又立大功啊!我聽說玉陽基那個老頭子差點氣吐血!幾千兩黃金白費了不說,還讓東南外邦質疑玉家沒經營漕運的能力!說是要另尋合作!已經派人來與霍幫見面啦!云琛你……”
云琛被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頭昏腦漲。
好在眾人還顧著霍乾念在的規矩,趕忙打住話頭,往兩邊讓開些,好叫霍乾念瞧瞧云琛。
云琛眼睛腫著,視線有些模糊,看不清霍乾念的臉,只隱約瞧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影輪廓。
她走出人堆,上前一步,兩步……
然后雙膝一彎,整個人趴了下去。
不言在她身后感嘆:“瞧瞧,多么忠誠的護衛!”然后勸道:“阿琛,你都傷成這德行了,規矩放一邊去,還行啥大禮!”
葉峮大罵:“行你娘的頭!臉著地的!這是暈了!”
“我操!”
“扶啊!”
眾人趕忙沖上去,七手八腳地將云琛安置進屋子。
云琛糊里糊涂睡了半日,再次醒來的時候,公主和侍衛隊早已離開。
她被安置在親衛的單間里,屋子里只有霍乾念一人。
他坐在輪椅里,停在挨著床邊的位置。
云琛一睜開眼,正對上他思慮幽深的眼神。
他今日穿著一身蟹殼青的暗紋對襟寬袍,上繡海水江崖云字花,繡滿水紋的衣領襯得他膚白俊美,神情清冷如寒月。
乍一看,他這身衣服正式得像要去水邊求雨的大祭司似的,氣度不凡之中帶著一些不可褻瀆的威儀,卻更叫人生出些禁忌愛慕。
不小心注意到他衣領處起伏的喉結,云琛心里莫名漏了一拍。
叫了聲“少主”,她掙扎著想坐起,卻聽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