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少年”武師大概有一年多沒出現過了。
正想到這里,屋門突然被敲響。
丹蔻趕忙整理頭發和衣衫,裊裊婷婷地走過去開門。
打開門,只見一張俊俏玉容出現在眼前。
丹蔻眼睛一亮,忍不住掩面輕笑,“真是想什么來什么,這人呀,最不經念叨。”
“丹蔻姑娘,好久不見。”云琛提起手里熱騰騰散發著香氣的栗子糕晃了晃,露出一個久違的熟悉笑容。
丹蔻摸摸頭上已戴的半舊的發帶,嗔怪句“送發帶那天也不多等會,見我一面,消失這么久,你這負心漢!”而后笑盈盈將云琛拉進屋子,麻利地鎖好房門。
丹蔻仔細去看云琛,一年多未見,云琛又高了些,瘦了些,身上仍然是無拘無束的少年氣,卻又多了許多沉穩和鋒利,英姿俊俏更甚從前。
“丹蔻姑娘,這次來,我……有事求你。”云琛剛一開口就臉紅。
丹蔻忍不住眉眼彎彎,嫵媚而笑,“有事求我?好呀,先說說要怎么酬謝我?”
云琛趕忙去摸腰間的錢袋子,卻被丹蔻的手柔柔覆住,擾住動作。
丹蔻勾住云琛脖子,坐進她懷里,軟綿綿地靠向她肩頭,媚眼如絲道:
“你好久不來,都不知道,我這改規矩了,酬謝不用錢,得用人。”
云琛被懷里香軟的美人弄得極其不自在,想要推開,卻見丹蔻只穿著薄薄一層紗衣,叫人哪里都不敢碰,只能投降似的乍著胳膊,盡力偏頭拉開距離。
“‘用人’酬謝?用什么人?怎么用?什么時候改的規矩,我實在不知,請姑娘容我去按規矩準備”。
云琛說著就想起身,卻被丹蔻一把摁住,柔荑緩緩移向腰間,勾住她的金線護衛腰帶,柔聲道:
“今兒剛改的規矩,把你那簫給我用用,就算是酬謝。”
云琛頓時汗毛倒豎,快要哭了似的哀求道:
“丹蔻姑娘,你就別拿我打趣了,我真有事求你。”
“哈哈哈……”丹蔻笑倒在云琛肩頭。
丹蔻是云琛唯一認識的青樓姑娘,為了按潤禾的意思,給霍乾念找個姑娘瀉瀉火,云琛只能找來這里。
云琛隱去霍乾念的身家來歷和姓名,只說她主子常年坐椅子,雙腿不能動,然后又將主子近幾個月跑馬次數有些多的事情,講與了丹蔻。
等全部說完的時候,云琛已臉紅得賽螃蟹。
一方面是為霍乾念的事難以開口,另一方面也是丹蔻死活不愿意起身,非要靠在云琛懷里才肯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