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頭湊過去,想瞧瞧嚴朗在干什么,不覺離得近了些。
嚴朗立刻后退一步避開,打量她面容,隔空在她臉上點點劃劃,眉頭微皺,道:
“臟腑受創,脾損,肺害。你又受傷了?而且肝郁氣滯,有傷心凝血之癥。”
云琛豎起大拇指,“光看面色就能斷病,神醫,不愧是你。”
嚴朗不以為意,“你又沒盜得風灼草,來找我何事?”
斂正神色,云琛問:
“我想問,肝腐之癥能醫好嗎?”
嚴朗撇了她一眼:
“我是神醫,不是神仙,謝謝。”
得到這個答案,云琛心里既輕松,又難過。
她無數次地想,如果她早些發覺荀戓的病,是否來得及帶他求嚴朗診治。
現在看來,連嚴朗也救不了的話,大概那就是荀戓的命。
她心中無奈嘆息,嚴朗出聲打斷她的思緒:
“你千里迢迢來找我,就是問這個?”
云琛驅趕走心中陰霾,揉揉眉頭,重新整頓面容,露出一個可愛又討好的笑容:
“我想請你幫忙,指點我盜取風灼草。”
嚴朗并不驚訝,只用下巴指指云琛腰間佩劍:
“你要盜風灼草醫你主子,這劍的主人知道嗎?”
她奇怪:“劍?這劍是我從路邊一個鐵匠鋪用馬換來的,怎么你認得?這劍很有來頭嗎?”
嚴朗避開眼神,“不認得,看錯了。”
云琛無心在這種小事上糾纏,天下劍那么多,總有外形相似的,看錯很正常。
她兩手合十,湊近嚴朗哀求: